掛了電話,她靠在沙發上,秦以安遞了杯蜂蜜柚子茶給她。
“喝點甜的,心裡會舒服些。”
許今夏惆悵萬千,“這頓飯就非吃不可嗎?他之前明明對我也沒這麼關心。”
許如滔是一家之主,管理許氏這個偌大的企業。
他待在家裡的時間不多。
三年來,許今夏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,他對她也並不熱情。
而她也因為養父常年虐待她的關係,不知道該怎麼與親生父親相處。
這幾年,他們就這麼不尷不尬的處著,如今突然親近起來,她心裡還是很彆扭。
秦以安說:“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,哪有親爸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。”
許今夏小口啜飲著蜂蜜柚子茶,酸甜的味道讓她放鬆下來。
“有時候我都覺得,DNA鑒定是不是搞錯了,我根本不是許家被調包的那個孩子。”
秦以安:“那不可能吧。”
“誰知道呢,我在鄉下,養父母沒把我當成一家人,回到許家,許家也沒人把我當成一家人。”
說來可笑,她回來三年,三年的除夕都是她一個人孤伶伶過的。
秦以安心疼地抱住她,“他們不拿你當家人,你還有我呢,我永遠是你的好姐妹。”
許今夏莞爾,“嗯。”
次日中午,許今夏開車去了許氏集團,停好車,她乘電梯上樓。
跨出電梯,接待處的秘書看見她,連忙迎上來。
“許小姐,許總辦公室裡有客人,他交代我,若是你來了,請你去會客區稍微坐會兒,他會完客就來見你。”
許今夏瞥了一眼總裁辦公室。
透過玻璃門,她隱約看見敞亮的辦公室裡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。
因為視野受阻,她隻能看見他修剪得極其圓潤漂亮的後腦勺。
許今夏跟著秘書去沙發那邊坐下,秘書送來一杯咖啡,請她稍坐片刻,就又回到崗位繼續工作。
許今夏百無聊賴,掏出手機開了一局遊戲。
遊戲過半,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從裡麵打開,許如滔親自送客人出來。
許今夏分心抬了下頭,男人清俊矜貴的五官就那樣撞入她眼中。
她呼吸微窒。
怎麼是他?
算起來,這已經是他們第四次偶遇了,前三次她都很狼狽。
按照這種定律,她今天估計也要倒黴了。
薄凜淵掀起眼皮,目光精準地落在許今夏臉上。
大約是看見她臉上未消散的手指印,他略蹙了下眉頭。
許如滔是個人精,兩人目光交彙,他便已經察覺出不同尋常。
“薄執行長與我家女兒認識?”
薄凜淵收回目光,低磁的嗓音夾雜著幾分冷淡,“不認識。”
許如滔麵露失望,但很快又調整好表情,熱情的送薄凜淵去電梯間。
許今夏瞧兩人走遠,她將目光落回遊戲界麵上,卻有些心不在焉。
她與那位薄執行長的確算不上認識,不過是她厚著臉皮在人家家裡借住了一晚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