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初到底為什麼瞎了眼,愛上這樣一個言而無信的惡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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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今夏再次恢複意識時,四周一片安靜,空氣中有淡淡的浮塵味道。
她奮力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四麵無窗的雜物間。
耳邊傳來一道尖酸刻薄的女聲:“姐姐命真大,這樣都不死。”
聽見這道陰陽怪氣的聲音,許今夏就想把她的臉抓爛。
她明明已經拚命遠離他們了,為什麼還是會被抓回來?
難道她這輩子就逃不出周尋夜的掌心,要跟他和許瓔糾纏到底?
許今夏心底一片蒼涼,卻不吵不鬨,隻問:“你們把安安怎麼樣了?”
“她想抽腫我的臉,尋夜怎麼可能放過她,自然是狠狠抽了回去,嘖嘖,你沒看見當時的場景,她的牙都被打掉了幾顆,哈哈哈……”
許今夏怒火攻心,劇烈地咳嗽起來,咳得撕心裂肺,身上瞬間湧出瀑布汗。
她死死盯著許瓔囂張又得意的表情,壓著悶咳聲說:“你現在在我麵前裝都不裝了?”
她之前還裝白蓮,現在是明明白白的惡毒嘴臉。
許瓔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厭惡道:“許今夏,尋夜留著你,不過是讓你替我生孩子,我告訴你,我才是他的摯愛。”
許今夏麵無表情地看著她,“我左右不過是個工具人,那你急什麼?”
“你!”許瓔用力掐緊她的脖子,恨不得讓她立即去死。
門外忽然傳來沉穩的腳步聲,許瓔臉色一變,猛地放開許今夏。
新鮮空氣立即湧入肺腑,許今夏劇烈咳嗽起來。
下一秒,雜物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,周尋夜那道挺拔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。
許瓔站起來,有些慌亂道:“尋夜,你不是去上班了嗎,你怎麼回來了?”
周尋夜聽見許今夏的咳嗽聲,一個箭步衝過去,將她摟在懷裡。
“不是退燒了嗎,怎麼又咳得這麼厲害,張姐,打電話叫醫生過來。”
許瓔站在旁邊,看見周尋夜緊張許今夏的樣子,眼底閃過一抹嫉恨。
門外張姐趕緊給醫生打電話,見許今夏醒了,又去廚房準備清淡的食物。
許今夏終於止住了咳,被周尋夜摟在懷裡,他的呼吸灑落在她耳畔。
曾經,這是最讓她悸動也最有安全感的懷抱,如今她隻覺得生理性厭惡。
與他相貼的每一寸肌膚,都像被密密麻麻的針紮似的難受。
“放開我!”
周尋夜煩死了她一睜開眼睛就要逃離他的行徑。
“你從前不是最愛我嗎,我碰你一下你都能興奮很久,怎麼,你現在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?”
許今夏聽他說話就惡心,她掙紮出一身虛汗,卻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。
她累得氣喘籲籲,瞪著站在一邊的許瓔,“你是死的嗎,眼睜睜看著他騷擾我,綠頭龜都沒你能忍。”
剛才還在她麵前大放厥詞,現在當著周尋夜的麵連個屁都不敢放。
許瓔:“……姐姐,你跟尋夜是合法夫妻,他對你做什麼都是合法的。”
許今夏扯唇冷笑,“原來你知道啊,那你還上趕著知三當三,真是左臉皮撕給右臉皮,一半不要臉一半臉皮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