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今夏靠在斑駁的牆壁上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。
“您是什麼封建餘孽嗎,還出嫁從夫?”
許如滔臉色驟變,“你這個不孝女,闖了這麼大的禍,現在你哥還在看守所,早知道你是回來討債的,我們就不該接你回來。”
“他在看守所不是因為他打人嗎?”許今夏疑惑地問道。
一群法外狂徒,以為打了人不需要付出代價嗎?
許如滔拳頭捏得咯吱響,佟曉梅眉頭皺得老高。
“夏夏,再怎麼說那是你親哥哥,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待在看所守吃苦?”
一旁的阮落梅強忍怒氣,坐到床邊,拉著許今夏的手溫聲軟語道:“你哥哥已經知道錯了,夏夏,你就寫封諒解書,讓律師先保釋他出來好不好?”
許今夏淡漠地看著阮落梅。
自她被接回許家後,這還是阮落梅第一次這麼親近她。
以前她做夢都想得到她的關注與親近,如今卻已經不稀罕。
她冷淡地抽回手,“許夫人,讓我寫諒解書之前,難道不應該讓你兒子先寫封悔過書給我嗎?”
阮落梅臉色微僵。
知子莫若母,許南深絕對不會答應給許今夏寫悔過書的。
“都是親兄妹,你何必這樣斤斤計較?”阮落梅忍著脾氣沒發作,好言相勸道。
許今夏:“刀子沒落在您身上,您自然不知道疼。”
許如滔大怒,“許今夏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私了,你非要搞得許家家破人亡才罷休嗎?”
她從前都很乖巧聽話,他們讓她往東,她絕不會往西。
給她臉色看,她也總是笑盈盈地迎上來,對他們噓寒問暖、端茶送水。
看見她如今這麼叛逆,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在許如滔心底蔓延開來。
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,不該將她接回來?
許今夏不為所動,“彆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,我承擔不起。”
一直徘徊在門外偷聽的許瓔,抓住機會衝進來。
“姐姐,我知道你還沒消氣,不肯原諒哥哥,你打我吧,打到你出了氣就讓哥哥回家好不好?”許瓔眼神中滿是“真誠”。
她一番話懂事的讓許如滔夫婦心疼,兩相對比之下,夫妻倆越發瞧不上許今夏小肚雞腸的鄉巴佬品行。
許如滔沉著臉道:“瓔瓔太懂事了,今夏,你好好跟她學學,一家人計較那麼多,難怪你不招人待見。”
許今夏看著這一張張虛偽的麵孔,心中的怒火如波濤般洶湧。
她盯著許瓔,“紅口白牙一張嘴,好話都讓你說了,行啊,既然你要我打到出了氣,那就把臉支過來,我絕不手軟!”
那天在宴會上,也是她輕輕一挑撥,許南深就像瘋狗似的咬她。
她不是慣會裝好人嗎,那她就好好教她做人!
許瓔瑟縮了一下,明明害怕的往阮落梅身邊躲,卻還是勇敢地看著許今夏,“隻要哥哥能平安回家,讓我做什麼都願意。”
許如滔看見許今夏擼袖子,再看許瓔害怕地閉上眼睛,準備承受她的羞辱。
“夠了!”他氣得渾身發抖,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,他狠狠推開許今夏,將許瓔護在身後。
“你這個逆女簡直放肆!”他怒目圓睜,“當著我和你媽的麵,你就要掌摑瓔瓔,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們的存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