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心裡恨得咬牙,許今夏這是要連累整個許家的名聲,讓周家人往地上踩。
“伯母,這是許今夏的個人行為,跟我們許家沒有關係,您看瓔瓔就大方得體,隻能說許今夏在鄉下長大,才毫無教養。”
許今夏在心裡罵了一句蠢貨。
隻要她姓許,許南深踩她,就是把整個許家的臉麵都踩在腳下。
他自己沒把許家的臉麵當回事,周家人又怎麼可能尊敬他?
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道理看來他壓根不懂。
果然。
周父臉上露出一抹輕蔑,越發覺得許家這位長子目光短淺。
為了維護養妹的名聲,把親妹妹往泥裡踩,他又能是什麼好貨色?
“今夏,隻要你向尋夜道歉,並且交代那天打尋夜的是什麼人,我們周家可以既往不咎,讓你繼續做周家的少奶奶。”周父發話了。
說真的,他挺滿意許今夏這個兒媳婦,除了出身有些瑕疵以外,個人能力是不錯的。
這三年她在市場部從一個小小助理做到部門經理的位置,沒點能力不可能辦到。
尤其是她坐鎮市場部,年年銷售額都在暴增。
而她隻不過離職半個月,市場部的銷售額與去年同季度逆漲10%,可見她對市場部的影響有多大。
許今夏抿唇不語。
整個周家,周父是頭腦最清醒的那個人,所以那天秦以安說許瓔會把雅黛集團搞破產,她不那麼認為。
隻要有周父坐鎮公司,雅黛集團就垮不了,這位久經商場的老狐狸,是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雅黛集團走向衰敗。
許今夏放下手機,“好啊,隻要您同意我跟周尋夜離婚,我馬上供出那人是誰。”
“你憑什麼跟我離婚?”周尋夜騰一聲站起來,瞪著許今夏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。
許今夏根本不想跟他對話,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周父,等他回答。
在周家,周父有絕對的話語權,隻要他答應讓她和周尋夜離婚,離婚這事就穩了。
周父的坐姿充滿霸氣和壓迫感,是一個上位者的習慣性動作。
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許今夏,更添了幾分深不可測的威嚴,“你想離婚?”
周尋夜快要跳腳,“爸!”
“閉嘴!”周父低喝一聲,空氣凝滯,他看著許今夏,“今夏,你可知我們周家的祖訓沒有離婚,隻有喪偶。”
許今夏眯起眼睛,周父的意思是她要想離開周家,隻能去死了?
“周董,您也瞧見了,我與周公子現在隻是一對怨侶,長此以往,我不知道是我先殺了他,還是他先殺了我,為了不鬨出人命,我建議您及時止損。”
周父笑了,“現在網絡上流行一句話,苦果亦是果,不甜也解渴,我相信經過這件事,尋夜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不會再忽略你的感受。”
不等眾人反應,周父直接看向周尋夜,“尋夜,跟你媳婦道個歉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,以後誰也不許再提。”
佟曉梅瞪大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周父,“老公,這件事怎麼能就這麼算了?”
“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,不就這麼算了,你想怎樣?”周父冷下臉來。
“當然是讓他們離婚。”佟曉梅一想到周尋夜被許今夏的姘頭打進醫院,她就無法接受許今夏再當她一天兒媳婦。
離婚,他們必須離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