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凜淵揉了揉被她枕得發麻的肩膀,“肩膀有點酸。”
許今夏大驚失色,也顧不上男女有彆,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,“是這裡酸嗎?”
薄凜淵:“不是,再往裡一點。”
許今夏的手指往他脖頸靠了一厘米,輕輕按了按,“是這裡嗎?”
“往下一點。”
許今夏又聽話地往下了一點,指尖按在一層薄薄的肌肉上,很有彈性。
她感覺好像有電流從指尖蔓延向全身,整條手臂都麻酥酥的。
她不敢胡思亂想,卻悄悄紅了耳尖。
她剛才就是枕在薄凜淵肩膀上睡著的,可是她明明在跟他下棋,他什麼時候挪過來的?
又為什麼要挪過來當她的靠枕?
許今夏走神時,手指還在往下移,都按到薄凜淵的胸肌上了。
薄凜淵眼看著她的手越來越不規矩,終究沒忍住輕咳了一聲。
“許今夏,你手摸哪裡呢?”
這還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,許今夏一激靈回神。
看見自己的手差一點就摸上對方的胸了,臉頰迅速升溫。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走神了。”許今夏趕緊道歉。
她可不想薄凜淵誤會她借機占他便宜,給她一千個膽子她也不敢啊。
薄凜淵看她慌慌張張的模樣,短促的笑了一聲,“沒事,我身材不錯,你故意的也沒關係。”
許今夏:“……”
她猛地縮回手,臉頰漲得通紅,不敢再靠他那麼近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該回去了,今天謝謝您,薄先生,打擾您休息了。”
說著,她就往大門口走去。
薄凜淵起身跟在她身後,一直將她送到院子裡。
許今夏站在車旁,客氣道:“今天真的不好意思,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。”
“回去開車慢點,到家給我發個消息。”薄凜淵說。
垂眸,看見她的頭發被夜風吹得淩亂,有一縷拂在頰邊。
他想伸手幫她拂到耳後,又覺得這個動作太親密太唐突。
最後一動不動,目送她上車。
許今夏發動車子,同時降下車窗,衝薄凜淵揮手,“薄先生,我走了,你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薄凜淵退開一步,目送車子慢慢駛出大門。
他雙手插兜,在路邊站了一會兒,剛要轉身回彆墅,身後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。
“三爺,這麼晚了,你怎麼不留許小姐住下,明天再回?”
還好薄凜淵膽子大,要不然都得被簡叔嚇一激靈。
他淡淡道:“不合適。”
之前她在薄家是養傷,現在傷好了,再讓她留在薄家過夜不合適。
簡叔:“有什麼不合適的,許小姐之前也在家裡住過。”
薄凜淵瞥了他一眼,卻沒有解釋。
之前他可以坦蕩蕩地留下她,如今他的心思不單純,隻能保持距離。
許今夏回到櫻園,從車裡下來,她就看見站在院子裡滿臉怨氣與恨意的周尋夜。
要不是她膽子大,她都要嚇得尖叫出聲。
待看清他像個怨靈一樣的神情,她皺了皺眉,“大半夜不睡覺,你站這裡是想嚇死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