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初就是他出軌最好的證據。
這讓他對她的愛變成了一場笑話,她想離婚,又不想這偌大的家產便宜了周越禮。
可要讓她忍氣吞聲接受林言初,她日日都如烈火烹心。
“周越禮,我說過,你要我同意她認祖歸宗,就得當著大家的麵跪下給我敬茶。”
周越禮皺緊了眉頭,“這都是什麼封建糟粕?”
“你不同意,那我現在就走,反正周家已經是一場笑話,我不介意再給大家添點茶餘飯後的笑柄。”
佟曉梅說完作勢要走。
恰在此時,許家四口到場,周越禮不想在親家麵前落個沒臉,一把抓住佟曉梅的胳膊。
“好,敬茶就敬茶,親家來了,你彆拉著個臉,笑一笑。”
說著,他就放開了佟曉梅,強迫她挽著他的胳膊,朝許如滔夫婦走去。
許如滔夫婦身後跟著許南深和許瓔。
許瓔今天穿了一條櫻花粉拖地禮裙,掐腰的設計,純真又高貴。
她一進入宴會廳就皺起眉頭。
宴會廳裡冷冷清清的,沒她想象中那麼熱鬨,零星幾個賓客,瞧著臉生得很。
以往周家舉辦宴會,哪次不是賓客爆滿,來的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果然。
都怪林言初那個賤貨,非要鬨著辦認親宴,害周家丟臉。
“爸,媽,哥哥,我看見尋夜了,我過去找尋夜說話。”
自從那天她在櫻園出了糗後,她這幾天都躲在許家,不敢再去招惹許今夏。
許南深看著她像隻小蝴蝶一樣翩然飛向周尋夜,心裡跟含了坨寒冰一樣沉甸甸的。
“尋夜,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,姐姐呢,她不陪你嗎?”許瓔飛到周尋夜身邊,旁若無人地摟著他的胳膊。
周尋夜下意識朝許今夏那邊望去,卻見她無動於衷地喝著果汁。
他臉色陰沉,挽著許瓔朝她走去,“許今夏,瓔瓔剛到,你去給她拿點吃的。”
許今夏麵沉如水,“我看你是打挨少了,這麼快就不記得疼了。”
她是真不明白這兩人,為什麼非要跑她跟前來找存在感?
就好像不惡心她一頓,他們心裡都不舒服一樣。
許瓔擋在周尋夜前麵,“姐姐,尋夜好歹是你丈夫,你怎麼能這麼跟他說話?”
“那要怎樣說話?”許今夏說著,拿手在鼻端扇了扇,“哎喲,我說怎麼老聞到一股尿騷味,原來是許小姐來了,你是不是沒洗澡啊?”
許瓔的臉色乍青還白,再一看她手裡沒刀,許家人也在,頓時支棱起來了。
“尋夜,你看,姐姐她欺負我。”
周尋夜皺了皺眉頭,將胳膊從許瓔懷裡抽出來,反手攬著她的腰,“許今夏,注意你的態度,瓔瓔沒惹你。”
許今夏歪了歪頭,“我是挺搞不懂你們,為什麼非要來我麵前找存在感,大家涇渭分明互不打擾不好嗎?”
“你不安分不聽話怪誰?”
周尋夜就是故意帶著許瓔去她麵前找存在感的。
他不信許今夏不在意他。
她隻是比以前更能裝,隻要他多刺激她,她遲早會露出端倪。
然而許今夏眼裡隻有厭煩與憎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