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往下想,薄凜淵這樣人品貴重的男人,她哪怕想歪一秒都是對他的褻瀆。
“好。”
三人上了車,黑色勞斯萊斯幻影駛向第九院,停在工業園入口。
三人下車,步入第九院。
與此同時,周尋夜剛從宴會抽身出來,掃視整個宴會廳,卻不見許今夏的身影。
他叫來助理,沉著臉問道:“太太呢?她不是去洗手間,怎麼去這麼久,掉坑裡了?”
再一看,秦以安和薄凜淵都不見了。
剛才薄凜淵蒞臨認親宴,周越禮帶著他和林言初前去打招呼。
毫無疑問的,他討厭薄凜淵。
那日在櫻園大門口,他眼睜睜看著他抱走許今夏,吩咐保鏢揍他。
時至今日,他都還記得當日的屈辱,又怎麼可能對這個高高在上囂張又跋扈的男人有好感?
不過老爺子似乎很舔薄凜淵,就因為他是那個勞什子投行的執行長嗎?
現在這個世道,還真是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!
應付完薄凜淵,他再去找許今夏的身影,才發現她不見了。
助理:“我不知道,好像挺久沒看見太太了。”
“那還不去找?”
助理沒有馬上動,而是說起另外一件事,“周總,剛才許瓔小姐摔下樓,好像挺嚴重的,救護車都來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周尋夜激動地一把抓住助理的衣領,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助理:“聽說是太太將許小姐推下樓的,現在許小姐應該在醫院裡搶救。”
一聽到搶救兩個字,周尋夜就知道許瓔肯定傷得很重。
他一把搡開助理,轉身大步往外走。
周越禮在後麵怎麼叫他,他都不搭理,徑自揚長而去。
醫院裡,許家一家三口都守在手術室外麵,阮落梅頻頻拭淚。
“都怪你,你看許今夏現在跋扈成什麼樣了,瓔瓔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跟你沒完。”
許如滔也是一臉憂心忡忡,“我怎麼知道她現在無所顧忌到這種地步,南深,你們在樓梯間發生了什麼,為什麼今夏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?”
以前他們怎麼責備她,她都不敢吭聲,現在居然有膽子敢威脅他們了。
許南深表情尷尬,“好像是瓔瓔跟她說了什麼,爸,媽,你們說她會不會真的起疑心?”
阮落梅攥緊拳頭,“就算她起疑又如何,現在公司已經在我們手裡,她更不知道當年的事情,她能奈我們何?”
許如滔背著手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,“瓔瓔好端端的舊事重提做什麼?”
叔叔侵占侄女的遺產,這件事好說不好聽,他體麵人裝久了,到底也是要臉麵的。
阮落梅瞪著他,“肯定是那個賤種又欺負瓔瓔,瓔瓔才會口不擇言提起這件事。”
“老許,瓔瓔都被她害成這樣了,你該不會還想包庇她吧?”
許如滔看了看阮落梅,又看了看許南深,“這件事就這麼算了,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。”
他想息事寧人,卻不知道許南深和阮落梅滿心的不甘。
他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許今夏?
第九院實驗室裡。
許今夏拔了一根自己的頭發,將毛囊放進藥水裡浸泡,再放入儀器裡開始進行數據分析。
她穿著白大褂,戴著護目鏡和口罩,神色清冷且專注。
隔著玻璃牆,薄凜淵的目光完全無法從她身上移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