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落梅起身,踩著高跟鞋走了。
許今夏從病床上坐起來,給秦以安打了個電話。
“安安,我要出院,你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。”
她不想被阮落梅騷擾。
許今夏連夜出院,被秦以安接去她家養病,她並未閒著。
既然知道許如滔有個哥哥,那麼調查起來就有跡可循。
翌日。
許今夏請了一個私人偵探,專門調查許氏集團的前身。
“隻要存在過,就肯定會留下痕跡,許如滔再如何厲害,也不可能指手遮天,將所有痕跡都消除。”
許今夏對秦以安說。
她若真是那個消失的許老大的女兒,說不定她爸的死也有蹊蹺。
秦以安點頭,“嗯,不過夏夏,拔出蘿卜帶出泥,你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如果許如滔真的侵吞了許大伯的家產,那麼許大伯極有可能是被許如滔害死的。
許今夏看著落地窗外,那一片高樓林立,“我知道。”
其實都不用細查。
許如滔把她扔到鄉下,讓養父母一家折磨她,就能看出他不安好心。
但她想知道她親生父親是怎麼死的,報仇總不能稀裡糊塗的報。
阮落梅回家後,許如滔叫住她,“怎麼樣,許今夏去鄉下做什麼?”
“她嘴跟鐵桶一樣嚴實,我怎麼問她都不肯說,還擠兌我們,讓我們把瓔瓔趕出許家。”
許南深一聽,頓時就氣炸了。
“她以為她是誰啊,她還敢把瓔瓔趕出許家,誰給她的權力?”
許瓔坐在旁邊,眼中含淚,惶惶不安地望著阮落梅。
“媽媽,我……我無所謂的,隻要姐姐不為難你們,我可以離開許家。”
“還是瓔瓔懂事。”阮落梅心疼地將她擁進懷裡,“不過你不用走。”
許南深也心疼,“就是,許今夏才是外人,要不是為了大伯放在信托基金裡的遺產,我們早就弄死她了。”
還能讓她活到現在,攀上薄凜淵那樣的高枝,就是他們仁慈。
許瓔垂下眸,“為了許家,我可以赴湯滔火,在所不辭。”
許南深眯了眯眼睛,眼底滿是算計,“爸,許今夏留不得了。”
許如滔瞪著他,“你是不是覺得殺個人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?”
留不得留不得,難道他不知道留不得?
但現在要殺她,談何容易?
許瓔怯生生地掃視一圈許家三人,說:“爸爸,我有一個主意。”
三人齊刷刷地看著她,“什麼主意?”
“爸爸說得對,現在是法治社會,咱們不能喊打喊殺。”
“不過若是人人都知道她是個人儘可夫的**,等她名聲臭了,她在京市自然再無立足之地。”
這是殺招!
既能幫許家解決掉許今夏這個麻煩,也能讓周尋夜徹底與許今夏劃清界限。
到時候她再找幾個有病的,許今夏一旦染病,薄凜淵還會多看她一眼嗎?
嗬嗬!
就算她和周尋夜離婚,她也絕不允許她攀上更高的高枝!
許今夏無端打了個寒戰。
秦以安注意到她的異樣,問道:“怎麼了,是不是感冒還沒好?”
許今夏搖了搖頭,“沒事,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