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以安腦補得都開始敲鑼打鼓迎新人了,薄家這邊卻無事發生。
薄凜淵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,心愛之人就在自己的床上。
他若再待在臥室裡,難保自己不會生出彆的心思。
尤其是喝了那碗補藥以後,他感覺渾身燥熱得很不對勁。
他看見許今夏,就像看見了水靈靈的小白菜,就想上去拱兩下。
他怕自己克製不住那種越來越強烈的欲念,狼狽地離開了臥室。
走廊上,簡叔迎麵走來,看見薄凜淵神色有異。
“三少,你怎麼了,臉怎麼這麼紅,是不是感冒了?”
薄凜淵睫毛輕顫,“簡叔,我正想問你,你讓人送來的是什麼湯藥?”
他喝完後,就覺得渾身燥熱難耐,差點控製不住自己。
簡叔目光閃爍了一下,朝主臥室方向看了一眼。
“我瞧著你帶了女人回來,想著你是第一次,男人第一次都那什麼……不太行,怕你傷自尊,就讓人熬了藥。”
薄凜淵:“……我謝謝你。”
簡叔委屈,他怎麼聽著這話像罵人?
“三少,你這是要去哪裡?”簡叔亦步亦趨地跟在薄凜淵身後。
薄凜淵:“去書房,你給我送一壺冰水上來,要加冰塊的。”
簡叔看他難受,忍不住小聲蛐蛐,“你這又是何必呢,人都在你床上了,你何苦委屈自己?”
薄凜淵疾行的腳步停了下來,他回頭瞪著簡叔。
“你看我像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?”
他的確對許今夏有那方麵的心思,也怕自己情難自禁做出傷害她的舉動。
簡叔:“……不是,你光風霽月,怎麼會是趁人之危的小人,我這就去準備冰塊。”
簡叔說完,趕緊下樓去了。
薄凜淵站在走廊上,用力扯了扯衣領,覺得自己也真是瘋了。
他轉身,大步走向書房。
許今夏是被清晨的鳥叫聲喚醒的,睜開眼睛,四周一片漆黑。
隻有窗簾的縫隙透出熹微天光。
房間裡有一股清冽的薄荷海鹽氣息,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。
房間的智能管家感應到她醒過來,窗簾自動打開,晨光照射|進來。
許今夏環視一圈,終於看清自己所處的地方。
這是一個相當男性風格的房間,整個空間以鐵灰色係為主。
一首暗黑色啞光金屬屏風分割睡眠區與休閒區,意大利頂級設計師手工打造的懸浮床架離地三十公分,床頭一整麵牆是特製的黑檀木收納係統。
正對床的那麵牆上掛著一幅全家福,是薄老爺子夫妻和薄家三個兒子。
薄凜淵看著很年輕,應該是二十出頭拍的,渾身都充滿少年氣。
許今夏從床上下來,穿上拖鞋,來到全家福前。
除了薄凜淵和薄老爺子,她還認識一個,是搭著薄凜淵肩膀的男人,比薄凜淵歲數略長,穿著一身迷彩服。
那是她在杏花村見過的薄亦臣。
難怪薄凜淵這樣身份的人,會跟薄亦臣住一個帳篷,原來他們是親兄弟。
那安安知道嗎?
“篤篤篤。”
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後,臥室門被人從外麵推開,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許今夏抬頭望去,撞進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裡。
“醒了?”薄凜淵走過來,聲音帶著幾分沙啞,“睡得好嗎?”
許今夏看見他眼中帶著明顯的紅血絲,想著這裡是他的臥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