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以安撫掌稱妙,“就該讓他們狗咬狗,一嘴毛。”
許今夏盯著試管裡的藍色液體,眸色清澈,“我也沒想到,他們的愛情居然脆弱的不堪一擊。”
秦以安打量她的神色,怕她還在為此難過,卻瞧見她眼神清明,隻剩唏噓。
“夏夏,你真的不愛周尋夜了嗎?”
許今夏把試管放到儀器裡進行測試,她說:“早在杏花村,我知道七年前救我的人不是他後,我就徹底認清了自己的心。”
這三年來,她心甘情願的付出,都是建立在七年前他對她的救命之恩上。
沒有救命之恩的加成,她不會愛得那麼死心踏地。
秦以安擔憂,“周尋夜跟許瓔鬨成這樣,我擔心他又想吃回頭草。”
“不會,他跟許瓔鬨掰了,總有千千萬萬的許瓔站起來,周尋夜本質就不是一個癡情種。”
他若真癡情,許瓔出國那三年,他會為她守身如玉。
畢竟許瓔隻是出國,不是死了。
可他一邊跟她睡,一邊又愛許瓔愛得無法自拔,這本身就是矛盾的。
“說白了,他就是隻愛自己,我倒希望有個人能令他癡狂,卻又愛而不得。”
“若是出現這麼個人,我和他離婚就會容易一些。”
還有28天,周尋夜若是遇上一段真愛,一定會跟她離婚。
秦以安撐著下巴,“不說他了,今晚有個商業晚宴,咱們一起去吧。”
許今夏:“我要待在實驗室裡做實驗,不想去。”
秦以安瞧她興致缺缺的模樣,扯著她的白大褂輕晃,撒嬌:“去嘛去嘛。”
許今夏經不住她撒嬌,“好吧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秦以安一陣竊喜,“那你繼續做實驗,我不在這裡打擾你了。”
說完,她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了實驗室。
許今夏瞥了她的背影一眼,又繼續投入到實驗中。
周尋夜補了個眠,做了一場夢。
夢裡光怪陸離,像走馬燈一樣,過著他這三十年的成與敗。
他是天之驕子,出生就手握巨額財富,他本該活得人人仰望。
可自從許今夏要跟他離婚後,他的人生似乎就慘遭滑鐵盧,肉眼可見的憋屈。
夢裡,他身處在婚禮上,四周都是喜氣洋洋的賓客,向他道喜。
他一瞬間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場婚禮上,站在台上滿心歡喜地等著他的新娘。
婚禮進行曲在宴會廳上空響起,他的新娘頭皮白紗,手捧鮮花,一步步朝他走來。
等到新娘走近,他本能的伸手要將她擁進懷裡。
下一秒,他卻從台上的新郎,變成了台下的賓客。
而台上的新郎卻變成了薄凜淵。
一身高定西裝,打著酒紅色領結,薄凜淵大手摟在許今夏的腰身上,台下起哄親一個,親一個……
他眼睜睜地看著許今夏害羞地往薄凜淵懷裡鑽。
然後薄凜淵輕抬起她的下巴,兩人在他麵前吻得難舍難分。
“住嘴,許今夏是我老婆,薄凜淵,你放開她!”
一聲低吼,把周尋夜給吼醒了,他一個激靈,從床上坐起來。
胸口還被憤怒充斥著,氣得他快要爆炸。
薄凜淵,在夢裡你都要跟我搶女人,真是好樣的!
周尋夜氣得用力捶了幾下床,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他拿起手機接通,是狐朋狗友打來的,“夜哥,今晚有場商業晚宴,你要不要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