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歡呼聲持續不斷地傳來,襯得周尋夜像個廢物。
他一下午都心浮氣躁。
隻要魚竿一動,他馬上就去拿起來,魚還沒咬上鉤,吃了魚餌就跑。
他忙活一下午,魚餌消耗了大半,一條魚都沒釣上來。
許瓔坐在他旁邊,感覺到他渾身都籠罩在一股低氣壓下,她甚至不敢跟他說話。
天漸漸黑了,她看著水桶裡的水發呆,“尋夜,我們晚上吃什麼啊?”
本來他們也打算烤魚,但現在連根水草都沒撈上來。
周尋夜不耐煩地扔了魚竿,“吃吃吃,成天就知道吃,你豬變的?”
許瓔從來沒有聽見周尋夜說這麼難聽的話,一時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“尋夜,我知道我不聰明,但你怎麼還罵人啊?”
周尋夜更煩躁了,“嫌我說話難聽,你滾啊,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個災星,自從你回來後,我諸事不順。”
明明她不在的這三年,他順風又順水,公司業績也蒸蒸日上。
許瓔聽出他的埋怨,眼眶瞬間紅了,“你現在是在怪我咯?”
“我不怪你怪誰?”周尋夜越想越氣。
她沒回來前,公司有許今夏披荊斬棘,業績飆升。
家裡有許今夏做飯,不管他什麼時候回去,餐桌上永遠有一口熱乎的飯菜。
可她回來後,什麼都沒有了。
公司上個月虧損幾十億,聲譽掉進低穀,股價到現在都還在負增長。
大的不提,就從小的來說。
許今夏跟薄凜淵一組釣魚,一下午都在豐收,而他跟許瓔釣魚,一下午都毫無收獲。
誰是福星,誰是災星,一目了然。
許瓔氣得險些背過氣去,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?
“周尋夜,你彆太過分了!”
周尋夜猛地站起來,將魚竿狠狠扔在地上,“我就不該答應你來釣什麼魚,浪費時間。”
說完,他拔腿就走。
這會兒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除了隔壁許今夏他們帳篷外掛了燈,亮如白晝。
周尋夜他們那邊的帳篷小,隻有帳篷上掛著兩盞氛圍燈,黑黢黢的看不清楚。
許瓔追了幾步,眼看著周尋夜走遠,她也不追了,站在原地生悶氣。
餘光瞥見許今夏那邊正在殺魚,秦以安蹲在旁邊幫忙洗菜。
就連高高在上的薄凜淵也挽起袖子,圍在許今夏身旁忙前忙後。
一霎那。
她嫉妒得發狂。
憑什麼許今夏總能吸引這麼優秀的男人,沒了周尋夜,她就攀上更高的高枝。
而她明明費儘心機,最後卻遭人厭棄?
她眼中滿是恨意,想起她來之前,找人買了助興的藥。
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。
許今夏能攀高枝,她也能,等她拿下薄凜淵,周尋夜算個屁!
許瓔這麼想著,抬步朝許今夏那邊走去。
許今夏把處理好的魚衝洗乾淨,秦以安想吃水煮魚片,她正拿著刀片魚。
她的動作乾淨利落,一看就是常年與廚房打交道的人。
秦以安站在旁邊嘖嘖稱奇。
“夏夏,你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,這麼賢惠,以後娶到你的人有福氣了。”
許今夏莞爾一笑。
“我不知道以後誰有福氣,但現在這份福氣是你的。”
秦以安瞥了一眼薄凜淵,“夏夏,要不以後你彆嫁人了,咱倆一起過唄。”
她故意這樣說,就是想看看薄凜淵是什麼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