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今夏急忙小跑過去,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。
“聽說你被燙傷了,我就過來看看,傷到哪裡了?”
薄凜淵:“……”
這還真是叫他詞窮。
傷到不那麼正經的地方。
他伸手去拿藥,“不用,我自己來吧。”
許今夏看了看他的手,沒傷到手上,也不像傷在胳膊上了。
那就是傷在腿上了?
“你自己可以嗎?”許今夏和他現在的關係本來就曖昧不清。
若再赤誠相見,多少很尷尬。
薄凜淵抬眸,對上她關切的目光,心中梗了梗。
他何須在她麵前逞強?
這本來就是拉近兩人關係的千載難逢的機會。
“好像有點難度,燙傷的地方起了水泡,我自己不太難下得了手。”
許今夏:“……那你傷在何處?”
都起了水泡,還能強忍著上班,不去醫院處理,他是個狠人!
薄凜淵輕咳了一聲,“你去把辦公室門反鎖上吧。”
許今夏眨了眨眼睛。
還要反鎖上門,他傷到的地方是有多隱密?
她沒再問,走過去將辦公室門反鎖上,回來的時候,薄凜淵正在解皮帶扣。
許今夏一下子驚了,“你你你你解皮帶乾嘛?”
薄凜淵俊美的臉頰上也浮現了一抹紅暈,“傷在大腿內側了。”
許今夏:“……”
她不該待在這裡,她應該挖條地縫把自己埋了。
果然是傷得很隱密。
許今夏臉頰也跟著發燙,她手足無措地看著薄凜淵雙手按在皮帶上方。
“你若是覺得尷尬,我自己處理也行。”
許今夏咬了咬唇,他剛才都說自己下不了手挑破水泡,她這會兒要是臨陣脫逃,他自己不好好處理,到時候越來越嚴重怎麼辦?
她心想,就是處理傷口,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就行。
許今夏抬起頭,“沒事,你把褲子脫了吧,我看看肖秘書買了什麼藥。”
肖秘書買的東西還挺齊全的,有碘伏和銀針,還有燙傷膏,紗布。
她檢查東西,以掩飾自己緊張的情緒。
薄凜淵坐到沙發那邊,褲子半褪到膝蓋,露出傷處。
他是冷白皮,常年長衣長褲,皮膚很白,更襯得被燙傷的地方紅通通一片。
許今夏原本還有些尷尬。
但看見他燙傷的地方起了水泡,又被西褲麵料摩擦,在白皮上尤為刺目。
她心中一疼,甚至都想不起為何尷尬了。
她蹲在薄凜淵腿側,看著那一處的燙傷,心疼道:“傷這麼重,你怎麼不去醫院啊?”
薄凜淵其實心裡也有些不自在。
這是他第一次在光線明亮的地方向許今夏展示他的身體。
他怕自己會嚇著她。
而她一靠近,呼吸清清淺淺地噴灑在他腿上,他渾身的神經元都興奮起來。
他雙手緊攥著沙發,生怕自己會產生不合時宜的反應。
“沒事,我之前就衝了冷水,就是看著嚇人,不疼的。”
許今夏仰起臉,眼中閃爍著淚光,“騙人,不疼你剛才脫|褲子的時候為什麼會倒吸冷氣?”
她又不傻,而且她都聽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