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今夏並不想慣著這個嬌縱跋扈的千金小姐,剛才她和秦以安都被逼下跪了。
憑什麼她們跪得,換了薄安寧就跪不得。
寧嗣音態度擺出來,原本以為許今夏和薄安寧會看在她的誠意上,放過薄安寧。
可是這兩個人卻一副我消受得起的模樣,完全冷眼旁觀,真要薄安寧給她們下跪。
剛才她還覺得自家女兒太囂張,這會兒倒覺得許今夏她們得寸進尺。
剛剛對許今夏的那點親切和好感全都煙消雲散。
她被薄安寧吵得心煩,她擺了擺手,讓保鏢趕緊動手。
早點解決也好早點離開,省得被越來越多的人圍觀。
保鏢極有眼力見,趕緊上前去押著薄安寧下跪道歉。
薄安寧悲憤大喊:“我爸爸是外交官,我看你們誰敢逼我下跪。”
“還有你們倆受得起我這一跪嗎?”
秦以安冷冷輕笑,“你膝蓋鍍了金啊,我還受不起你一跪了?”
剛才讓她們跪得爽,現在也該換了她來。
薄安寧尖叫:“我要殺了你們。”
秦以安立即賤嗖嗖的跟民警告狀,“兩位警察叔叔,你們聽見了吧,她威脅要殺了我們,這事我們不想善了了,還是抓起來去局子裡關幾天吧。”
“啊……這……”民警麵麵相覷。
“快啊,”秦以安催促,“你看她瞪我們的眼珠子像是要吃了我們一樣,這可不僅僅是威脅,我合理懷疑她真有殺人之心。”
民警:“……”
寧嗣音眼看事情又要鬨大,這會兒是真的很生氣。
尤其是薄安寧那句“我爸爸是外交官”,聽得她心頭一跳。
她是真的不遺餘力給她爸爸招黑啊!
寧嗣音氣不打一處來,聽見薄安寧破口大罵,什麼臟話都來。
國粹混著英語,簡直是把她的臉都丟乾丟淨了。
她趕緊吩咐保鏢,“把她的嘴給我捂上,吵死人了。”
保鏢也怕薄安寧再闖禍,他們回去沒法向老板交代。
兩人將她的嘴捂得嚴嚴實實的。
薄安寧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,眼裡裹滿屈辱的淚水。
寧嗣音你好樣的!
你居然幫著外人欺負我羞辱我,這口氣我咽不下去!
寧嗣音上前一步,賠著笑臉,“兩位姑娘,我女兒孩子心性,你們彆跟她計較。”
“喲,20幾歲的孩子我也是活久見啊。”秦以安完全不買賬。
寧嗣音瞧秦以安就是個刺頭,反倒是許今夏好說話一點。
她轉向許今夏,語氣溫和,“我已經讓她給你們下跪了,為了表示我們道歉的誠意,今天你們在這個商場的所有消費都由我來出,你看如何?”
許今夏怔了怔。
事情鬨到這個地步,大家若是不各退一步,就真的警局見了。
她轉頭看向秦以安,“安安,你覺得夠了嗎?”
秦以安心疼地看著她腫起來的臉頰,“挨打的是你,你做決定吧。”
她心裡明白,鬨成這樣也差不多出氣了,再鬨下去讓這兩記恨上,回頭夏夏跟薄凜淵在一起,這妯娌關係也不好處。
大家各退一步,各生歡喜。
許今夏握住她的手,衝她露齒一笑。
這一笑卻讓寧嗣音晃了神,記憶中好像也有一張相似的臉,衝她笑得朝氣蓬勃。
許今夏說:“夫人,我們不需要你的賠償,隻希望你好好教育你女兒,否則遲早有一天禍從口出。”
說完,她彎腰撿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衣服,“安安,我們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