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以安剛走,寧嗣音帶著保鏢走出來。
許今夏下意識看向她,寧嗣音也瞧見許今夏,她示意保鏢在原地等待,她邁步過來。
“你好,剛才發生的事我真的很抱歉,是我教女無方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許今夏心情複雜,“夫人與其跟我道歉,不如好好管教一下你女兒。”
寧嗣音在國外是眾人追捧的官家太太,何時曾被一個小丫頭指著鼻子教訓。
她心中略微不悅。
“寧寧確實有幾分大小姐脾氣,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,你們也有責任。”
她們要是好好走路,沒有撞到她,寧寧也不會為了替她出氣,收拾她們。
許今夏眯了眯眼睛,“你要這麼說的話,那我們沒什麼可說的。”
難怪那位薄小姐那麼囂張,看來還是因為背後有人給她兜底。
寧嗣音被她頂了兩句,心情也難免浮躁起來。
“我本來還想請你吃個飯,向你賠禮道歉,看樣子也沒必要了。”
說完,寧嗣音轉身就走。
許今夏站在原地,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,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耳邊響起喇叭聲,許今夏回神,看見秦以安已經將車開過來。
她把購物袋放在車後座,坐進副駕駛裡。
秦以安問她:“剛才在看什麼呢,看得這麼入神?”
“薄家那位夫人。”許今夏一邊係安全帶,一邊說。
秦以安打了方向盤,將車駛上路,“那位薄太太隻存在於傳說中。”
不知為何,許今夏對寧嗣音的事感到好奇。
“怎麼說?”
“20年前吧,她嫁給小舅舅的大哥,我應該喊大舅,不過我沒見過他本人。”
秦家出了兩個厲害的科學家,在京市名聲大噪後,才跟薄家有所來往。
但那時候薄未晞已經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前往國外大使館駐紮。
所以秦以安沒見過薄未晞和他的太太,剛才才認不出來。
秦以安繼續說:“薄未晞一直在國外大使館處理兩國外交事宜,他太太也跟著他一起去了國外,鮮少回國。”
許今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薄家原本在國內的影響力就不低,再加上薄未晞是外交官,生出來的女兒自然金貴,所以你看她剛才抓狂成那樣,估計在國外沒少打著她爸和薄家的權勢為非作歹。”
隻是回了國,沒想到會遇上她們這樣的硬茬,才吃了虧。
許今夏想著寧嗣音那熟悉的眉眼,“安安,你有沒有覺得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,車身突然晃了一下。
秦以安穩住方向盤,降下車窗就朝外罵道:“哪個小癟三剛彆你姑奶奶的車,活得不耐煩了?”
許今夏才明白,剛才她們是被人惡意彆車了。
她看向秦以安那邊,因為她們的車是越野車,她這邊看不太到旁邊的車。
薄安寧坐在紅色跑車裡,衝秦以安扮了個鬼臉,然後一腳油門揚長而去。
秦以安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薄家要不好好約束這死丫頭,遲早會讓她闖出大禍來。”
許今夏看著紅色跑車迅速消失在車陣中,她擰了擰眉。
“確實太放肆了。”
馬路上這麼多車,她惡意彆車,要不是秦以安反應快,現在指不定出什麼事。
秦以安瞥了眼許今夏臉上的傷,腦子裡迅速有了教訓薄安寧的法子。
她不是囂張嗎,那她就讓薄凜淵去治治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