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今夏瞥向她手裡的包,“你不是嫌這款包又大又笨重,今天怎麼舍得拎出來?”
秦以安有一櫃子的愛馬仕鉑金包,她平時都不怎麼用。
不是舍不得用,是嫌太重,拎得胳膊疼。
許今夏就納了悶了,既然不喜歡用,為什麼還要買這麼多?
秦以安說她就喜歡收集。
彆人有的,她不能沒有。
所以即便自己不喜歡,逛到有她沒買過的顏色,她還是要抱回來。
而買包配的那些貨,她就當成年終獎,獎給研究院裡的人。
許今夏當時就罵她敗家娘們兒。
秦以安竊笑一聲,像個土大款一樣抱著包,“當然是有秘密啦。”
許今夏這會兒也顧不上她有什麼秘密。
來到墓園,她才有種即將見到自己親生父親的真實感。
“走吧,我們上山。”
墓園登記後,一行人往山上走。
南山墓園是京市最早的墓園,墓碑新舊交替,他們走了許久,才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墓地前停下來。
上麵的墓碑缺了一塊,隻簡陋地刻著一個名字。
許如江之墓。
許今夏沒見過許如江,說真的,她對父親這個角色一直存在防備與畏懼之心。
因為不管是養父,還是許如滔這個冒充的父親,對她都不曾有過善意。
但看到這塊破破爛爛的墓碑,以及上麵殘缺不全的照片,許今夏喉嚨微哽。
心裡難受。
“你們就把他葬在這裡?”許今夏嘶聲質問許如滔。
當年許如江的房地產公司不可能沒錢,那時候的墓地肯定也沒有現在這麼貴得離譜。
然而許如滔霸占了許如江的公司,卻不願意給他買塊風水寶地,真是可恨至極。
許如滔看著四周破敗的景象。
當初挑墓地的時候,他想給他哥挑塊風水寶地,保佑他們家富貴一生。
但阮落梅說,他們把許如江唯一的女兒送給彆人養,他在泉下有知,也不可能保佑他們。
說不定風水越好,他在下麵越能混得如魚得水,反倒在閻王那裡使絆子。
隻能藏在這種陰煞之地,讓他在地下也不能安生,他才沒時間找他們的麻煩。
許如滔是信鬼神之說的人,當即就聽進耳朵裡去。
下葬的時候,就給他哥挑了這麼塊最便宜的墓地。
這會兒被許今夏質問,他振振有詞道:“當年我大哥突然離世,公司幾個元老股東卷錢跑了,留下個空殼子,我們哪有錢買好的墓地,能讓他有塊地入土為安,已經不錯了。”
許今夏不會看風水,但也知道這種背陽的地方,不利安葬。
她冷笑出聲,“我怎麼聽說那幾個元老股東是被你用各種理由給趕走的呢?”
“今夏,你不知道當年的事,就不要信口雌黃。”許如滔語重心長道。
許今夏懶得跟他費口舌,她打了個電話,交代了幾句。
沒多久,墓園負責人就上來了。
“許小姐,剛才打電話的人是你嗎?”
許今夏點頭,“我要遷墓,你們這裡有沒有風水寶地,不管多少錢都可以。”
負責人眼睛一亮,“當然有,不過遷墓也是有講究的,你要不要先找個風水先生來看看?”
許今夏知道這些規矩,她說:“行,等我先祭拜完,你帶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