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意頓時掀翻頭皮,許如滔揚起一巴掌甩在阮落梅臉上,阮落梅被打飛出去,摔倒在地。
許如滔抹了把臉,滿手的血觸目驚心。
他啐了一口,“既然被你知道了,我也不瞞著你們了,瓔瓔的確是我的女兒。”
許瓔怔怔地看著許如滔。
“我慶幸當年沒讓她母親打掉她,否則老子就要絕後了。”
說完,他的目光像陰毒的蛇一樣盯著許南琛。
這個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兒子,居然不是他的種。
他有種這輩子都被瞞在鼓裡的憤怒,想要殺人的憤怒。
許南琛被他的視線看得心頭突突直跳。
這幾份鑒定報告,一下子就將這個本來就不太平的家更是攪得翻天覆地。
“爸,這是許今夏的陰謀,你千萬彆中計了。”
許南琛試圖把矛盾全部轉移到許今夏身上,但他低估了一個男人被戴綠帽幾十年的恥辱心情。
許如滔指著他,“你不要喊我爸,我沒有你這種兒子。”
阮落梅跳起來,“你有什麼資格責怪孩子,你不一樣把你的私生女抱回來讓我養,許如滔,烏鴉說豬黑,自己不覺得。”
見她連這麼粗鄙的形容都說得出來,許如滔氣不打一處來。
兩人互相指責、謾罵,完全沒了平時在外人麵前的優雅從容與高高在上。
許今夏看累了,“安安,我們走吧。”
互相扯頭花的戲碼,看來看去也就那些話,不過也達到許今夏的目的了。
秦以安看得津津有味,一邊聽現場,一邊錄了小視頻發到自己的姐妹群裡,讓她們幫忙宣揚宣揚。
家醜嘛,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才夠丟人的。
聽到許今夏的話,她還意猶未儘,“再看兩分鐘。”
“……”
眼看兩人吵得像鬥雞一樣,一會兒打起來血彆濺她們身上。
秦以安和許今夏悄無聲息地撤退。
車子開出去,墓園門口激戰正酣。
秦以安偏頭看了許今夏一眼,瞧她沒有大仇得報的暢快,她說:“怎麼了夏夏,你不開心嗎?”
“開心。”
秦以安瞧她沒什麼開心的感覺,其實也能理解。
有時候,大仇得報時,心情是會很低落的。
“走,咱們今晚去嗨起來,反正小舅舅出差了不在。”
許今夏想了想,不想掃秦以安的興,就點頭說:“好。”
兩人回了家,洗漱了一番,秦以安叫上姐妹,去會所玩。
到的時候,會所內燈紅酒綠,她倆被熟悉的朋友拉過去,紛紛打聽墓園門口發生的事情。
“真的假的啊,許家這對夫妻可真有意思,難怪當初許如滔要領養許瓔,合著許瓔才是他的親閨女。”
“包真的,我姐妹親自做的親子鑒定,這還能有假?”秦以安得意地說。
其他幾人都一臉崇拜地看著許今夏,“夏夏,你真了不起。”
對她們這些不學無術隻知道泡吧點男模的二世祖來說,許今夏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。
“我懷疑我弟不是我爸媽親生的,夏夏你能不能幫我做個親子鑒定?”
許今夏:“……”
說話這位,許今夏見過她弟,跟她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,五官上一半長得像媽一半長得像爸。
從遺傳學來說,假是不可能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