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二十年來,為了她,她失去自己的事業,成天圍著他們父女轉。
如今他們一個二個都來逼她。
她心寒不已,“是,你跟著你爹地,我淨身出戶。”
“媽咪,你知道爹地的事業到了關鍵上升期,這個時候你跟他離婚,對他的事業造成多大的打擊,你知道嗎?”
寧嗣音默然不語。
她已經為了他們父女犧牲了太多自我,不管他們接不接受那個孩子,她都不可能再跟他們生活在一起。
薄安寧看著寧嗣音油鹽不進的樣子,氣得快要抓狂。
“我爹地倒了八輩子黴才會娶了你這樣自私自利的女人,你要離就離好了,到時候我讓爹地給我找個新媽媽,比你好一萬倍。”
寧嗣音閉上眼睛,不理會女兒紮心窩的話。
薄安寧見她這個樣子,終於是忍不下去了,她站起來,用力踢了一腳椅子。
“我看你就作吧,等你真跟我爹地離了,過得窮困潦倒,有你哭的時候。”
說完,她氣勢洶洶地離開,用力摔上門。
病房裡安靜下來,寧嗣音睜開眼睛,看著天花板,眼淚默不做聲地滾落下來。
下午,她辦了出院手續,去薄氏集團找薄凜淵。
前台告訴她薄執行長出差了。
她又要找肖秘書,前台說肖秘書跟執行長一起出差,要過兩天才回來。
寧嗣音勉強笑了笑,說:“那我過兩天再來。”
薄凜淵出差三天,解決完桐城分公司的麻煩,就帶著許今夏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市。
下了飛機,他把許今夏送到工業園門口。
兩人在一起膩歪了三天,薄凜淵越發黏人,舍不得她離開。
“跟我去公司好不好,明天再去第九院也是一樣的。”
許今夏看著身邊這隻黏人的大狗,真的很無語。
“薄先生,你還是那個高冷的薄先生嗎?”
薄凜淵才不管,“我就是不想跟你分開,好不好?”
許今夏忍俊不禁,“你人設崩了哦。”
“在你麵前崩了沒關係,寶寶,我一秒看不見你就想你。”
許今夏湊過去親了親他,“乖,晚上下班了我去找你。”
薄凜淵心知她離開三天,肯定有很多事等著她。
即使再不舍得跟她分開,他也隻能含淚放行,“好。”
許今夏下了車,站在路邊朝他揮了揮手,然後轉身進了工業園。
薄凜淵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,才吩咐司機開車。
前排的肖秘書簡直沒眼看。
“執行長,薄太太知道你今天回京市,她在公司等你。”
薄凜淵心頭猛跳。
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。
他再一次看向工業園匣機處,期待許今夏會從那裡跑出來。
那他會不顧一切地帶著她去民政局領證,讓彼此的關係更穩固。
可是她沒有出來。
他捏了捏眉心,“走吧,我們回公司。”
該麵對的事情還是要麵對,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,讓許今夏這輩子都無法與親生母親相認。
他做不到那麼殘忍。
他隻希望他們的感情能經受住這次事件的考驗,能修成正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