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秘書被許今夏拽著跑,他自從上班後,就沒這樣奪命狂奔過。
“許博士,慢點慢點,執行長已經從搶救室裡出來了,問題不大。”
許今夏心頭一喜,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。”
許今夏還是不放心,一定要見到薄凜淵平安無事才能把心放回肚子裡。
“他現在在病房嗎,你帶我去。”
肖秘書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,指著住院部,“頂、頂樓VIP病、病房……”
許今夏也不管他了,自己往住院部衝去。
肖秘書看著她如龍卷風一樣的背影,拿出手機拍了個視頻,然後發給薄凜淵。
同時發了一條語音給他,“執行長,許博士上來了,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薄凜淵收到肖秘書的通風報信,他原本還在筆記本上處理文件,趕緊關上放到一邊。
他躺在床上,平複自己的心跳,不能讓許今夏看出端倪來。
幾分鐘後,病房的門被人小心翼翼地推開,他聽見劇烈的呼吸聲。
許今夏看見病床上躺著的人時,眼淚就情不自禁地湧了上來。
她躡手躡腳走進去,反手輕輕關上門,然後慢慢走到病床邊。
男人雙眼緊閉,額頭上包著一圈紗布,紗布上隱隱有血跡滲出來,紅得刺目。
許今夏刹時哽咽住,她想去握他的手,又害怕碰一下他就會消失。
她驚惶害怕,難過得不知道怎麼是好。
就在此時,男人眼睫顫了顫,似乎要蘇醒過來。
她趕緊抹了抹眼睛,不敢讓他瞧見自己哭的樣子。
薄凜淵睜開眼睛,就看到她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。
他的心頓時揪痛起來。
他朝她伸手,許今夏顫巍巍將手放上去,聲音輕得幾不可聞。
“你醒了,有沒有哪裡痛,需不需要我叫醫生?”
薄凜淵瞧她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,心裡自責不已。
“對不起,寶寶,讓你擔心了。”
許今夏聲音哽咽,“你沒事就好,你不知道我在來的路上有多害怕。”
薄凜淵想起身抱她,剛一動,就被許今夏按著肩膀。
“不要亂動,醫生怎麼說,你除了傷到頭,還傷到哪裡了?”
薄凜淵:“就傷到頭了。”
“除了額頭上的傷,還有沒有傷到彆的地方?”許今夏想檢查,又怕不知輕重弄疼他。
薄凜淵輕輕搖頭,“有點腦震蕩,沒有其他明顯的傷。”
其實額頭上的傷也是他自己狠心撞出來的,就想讓自己可憐一點。
那樣的話,即便她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寧嗣音,是他大嫂,她也不會想要跟他分手。
許今夏蹙眉,腦震蕩也很嚴重啊,“你現在暈不暈,想不想吐?”
“不想吐,有點暈。”
“那你躺著彆動。”許今夏在椅子上坐下,手無意識地摸摸他的肩膀,又摸摸他的胳膊。
她就像被嚇傻的鵪鶉,一遍遍確定他是否安然無恙。
薄凜淵讓她摸得心猿意馬,趕緊抓住她亂摸的手。
“好了,你彆摸了,你的寶貝疙瘩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