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安寧被寧嗣音扶起來,看見薄凜淵滿臉寵溺地給許今夏呼呼,她頭皮發麻。
以往她也沒見薄凜淵這麼哄著寵著什麼人。
她本來還想勸他們分手,現在這種話怎麼都說不出口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在這段感情裡,許今夏才是被寵著的那個。
除非薄凜淵肯放手,否則就連她自己都不能結束這段感情。
薄安寧兩邊臉頰腫得高高的,但是薄凜淵一眼都沒看她。
反而關心許今夏手疼不疼。
她感覺自己就是這個家的笑話,一點也沒被重視。
她指著自己的臉說:“小叔,你看我的臉,被她打成什麼樣了?”
薄凜淵牽著許今夏到沙發那邊坐下,將果盤移到她麵前。
“累著了吧,吃點水果補充點營養。”
薄安寧氣得差點跳腳,“小叔,我是你的親侄女,她隻是一個外人,你怎麼能幫著外人欺負自己的侄女?”
薄凜淵原本不想搭理薄安寧。
她就是被家裡人寵壞了,但是她吵得他頭疼,他冷下臉來。
“看來你小嬸嬸給你教訓還不夠,要我親自動手是嗎?”
薄安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“小叔,我們才是一家人。”
薄凜淵冷笑,“夏夏以後是我老婆,是我孩子的母親,真要算起來,我和她才是一家人。”
薄安寧瞳孔緊縮,她以為薄凜淵跟許今夏在一起隻是玩玩,聽他話裡的意思,是還要跟她結婚,然後生兒育女?
不,她絕不允許這個得罪過她的女人當她的小嬸嬸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
寧嗣音皺眉斥道:“薄安寧,你胡鬨也要有個限度,你小叔要跟誰在一起,就是你爺爺都管不著,有你說話的份?”
薄安寧還要再說話,被寧嗣音強硬地往樓上拽去。
她哪裡甘心就這樣離開。
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打了她後,還能全身而退的。
“小叔,我不同意你娶她,她就是個拜金女掃把星……”
星字的音都還未落下,薄凜淵抄起茶杯就朝薄安寧砸去。
誰也沒料到薄凜淵會突然出手。
薄安寧想要躲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,茶杯砸在她額頭上,鮮血頓時流下來。
她身上也被茶水潑了一身,臉上和衣服上都掛著茶葉。
她捂住鈍痛的額頭,尖叫出聲,“為什麼你們都幫著她?”
薄老爺子拄著拐杖出來,表情嚴肅,“你鬨夠了沒有?”
這個家因為她回來,鬨得是烏煙瘴氣,他都快看不下去了。
“阿音,你平時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,讓她在長輩麵前如此放肆?”
寧嗣音羞愧地低下頭,“對不起,爸,我帶她回房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小叔子下手也太重了,額頭上這傷不好好處理,以後是要留疤的。
薄老爺子冷哼一聲,“我看你們就是太慣著她,她才這麼無法無天。”
薄老爺子對老大夫妻倆失望透頂。
回來這兩個月,就沒讓他老頭子耳邊清靜過。
如此一來,他們倒不如繼續待在米國,回來乾什麼,擾他清靜不說,還給他添堵。
寧嗣音被薄老爺子訓得狠了,臉上也有些掛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