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今夏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,語氣也多了一抹咄咄逼人。
“我和薄先生之間的感情怎麼就不容於世了?”
寧嗣音被她的氣勢震懾住,但很快就強勢起來。
她說:“為什麼不容於世,你心裡不清楚嗎,我們是母女,母女嫁給兄弟,你是讓你繼父喊你女兒還是弟妹,又讓我叫薄凜淵三弟還是女婿?”
“現在是網媒時代,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裡,難道你想讓我們被人戳脊梁骨一輩子?”
即便許今夏對她沒有任何期待,但此刻依然被傷到了心。
原來,她對她還是有點期待的。
至少在來的路上,她有想過,她們可能還是勉強能做一對母女。
但此刻,她心存的那點僥幸一絲不剩。
許今夏神情冷漠,“那你就當沒有生我,畢竟除你,我,薄先生和薄爺爺,再沒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,隻要你不說,誰也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兒,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讓你被人戳脊梁骨。”
寧嗣音瞪大眼睛,滿眼都是受傷害,“你是覺得我怕被人戳脊梁骨才反對你們在一起嗎?”
許今夏一句話都不想跟她多說,為什麼明明誅心的人是她,她還要裝出一副受傷害的模樣?
“您今天找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拆散我和薄先生的話,那麼請您放心,我們情比金堅,你拆不散的。”
寧嗣音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,喃喃道:“我是為你好,你這麼做會背上背德的罵名。”
許今夏皺眉,“我說了,你可以不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是母女關係。”
“可是我沒打算不認你,囡囡,我一想起你,就馬上回國來尋你了,媽媽沒有想過不認你。”
許今夏不想再跟她說什麼,她站起來,“我希望你當我死了,以後你當你的薄家大太太,至於我跟薄先生,隻要他不變心,我不會放棄他。”
說完,她轉身要走。
寧嗣音匆忙站起來,一把握住許今夏的手腕,“囡囡,你聽我的,有媽媽愛你還不夠嗎,男人真的有那麼重要嗎?”
她之前為了找到她,甚至願意放棄她的婚姻,難道她就沒有為她犧牲過嗎?
許今夏冷嗤一聲,“沒找到我前,您姑且為了尋回我努力了那麼一點,可是找到我後,您連在薄爺爺麵前承認我都做不到,這樣的母親,您說愛我?”
“抱歉,您的愛我承受不起。”
許今夏用力拂開她的手,寧嗣音泫然欲泣,“囡囡,你真的對我這麼絕情?”
許今夏沉聲道:“沒有情,哪裡來的絕情一說?咱們還是當從未見過彼此吧。”
說完,她頭也不回地走掉。
寧嗣音踉蹌後退一步,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。
好半晌,她才拭乾眼淚,拎著包站起來走了。
她離開後,卡座後麵轉出來個戴著鴨舌帽的女孩,女孩摘下墨鏡,赫然便是薄安寧。
薄安寧盯著寧嗣音遠去的背影,眼中滿是怨毒。
原來許今夏就是她那個流落在外的親姐姐。
難怪她媽最近不對勁,昨天還維護那個賤人,並不是因為小叔的緣故,而是她就是在偏幫那個賤人。
她真沒想到這個賤人的手段這麼高明,居然攀上她小叔。
現在全家人都站在她那邊,小叔也站在她那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