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嗣音想起薄安寧開的那輛跑車好像就是法拉利,隻不過不是最新款,但也價值不菲。
她擰起眉,“安寧,車是代步的,隻要沒壞都還能開,不用買新的。”
薄安寧表情快要裂開,但強裝貼心小棉襖,摟著寧嗣音的胳膊撒嬌。
“媽咪,我就要換新車嘛,求求你了,你給我買吧。”
寧嗣音拿她的撒嬌沒辦法,又不想母女倆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緊張起來。
她說:“既然要買新車,就把你現在開的那輛還給你小叔。”
薄安寧表情凍結了一秒,“為什麼?”
“你小叔現在有女朋友了,你不開就還回去,放在那裡落灰多可惜。”
薄安寧垂下眼瞼,掩飾住眼底那麼暗色,她媽果然無時無刻不在為那個野種考慮。
“可是小叔已經把車送給我了。”
寧嗣音抿唇,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情願,“那你就拿舊車置換新車,不夠的我再給你添上。”
薄安寧瞪大眼睛,“你是讓我賣車?媽咪,這要是傳出去,人家還以為我們薄家要破產了,我可丟不起這人。”
薄安寧聽來聽去,就是覺得寧嗣音有私心,以前她想要什麼,她從來不會這樣推三阻四的。
想買什麼東西都是allin。
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精打細算了?
買個車還要用舊車置換,傳出去她要被人笑掉大牙。
寧嗣音蹙眉,“我跟你爸的收入本來就不高,花錢要省著些。”
薄安寧鬆開寧嗣音,語氣很不爽,“你們不是有薄氏集團的股份嗎,小叔每年都給你們分紅。”
薄凜淵是全球首富,根本不差錢,她不信他會讓自己的大哥大嫂和侄女過得這麼拮據。
寧嗣音嘗試著跟她講道理,“你小叔是要給你爸股份,但你爸不要,當年你小叔在華爾街聲名鵲起時,沒動用家裡一分錢,也沒動用你爸的人脈,我們怎麼好意思去分一杯羹?”
從前薄凜淵沒靠家裡的關係,自己白手起家,現在他們自然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的去花薄凜淵的錢。
薄安寧沒想到薄凜淵偌大的家業跟他們大房一毛錢關係都沒有,整個人都破防了。
那這麼說,如果許今夏嫁給她小叔,就能坐擁小叔的全部家產?
不!
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!
“說來說去,你就是不願意給我花錢,媽咪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私了,是要把錢都留給你在外麵的那個女兒花吧?”
寧嗣音沒想到薄安寧說變臉就變臉,她被傷得體無完膚。
“薄安寧,你講講道理,你小叔送你的那輛跑車少說也是七八百萬,你才開多久,你就要換新的。”
“我讓你置換,你又嫌丟臉,你現在在這裡鬨什麼?”
薄安寧心裡恨得牙癢癢,卻不好直接拆穿她媽昨天拿銀行卡給許今夏那個賤人的事。
她現在不能暴露,否則之後不好朝許今夏下手。
但她堂堂外交官的女兒,小叔還是世界首富,她想換輛法拉利都不行,活得未免太憋屈了。
“我就是想考驗你,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愛我,果然,你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那個野種。”
“啪”一聲!
寧嗣音一耳光甩在薄安寧臉上,看著她被打偏了頭,用怨恨的目光看著自己,她又想起許今夏看她時漠然的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