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安寧費了不少功夫,才搭上周尋夜這條線,今晚是他們第一次見麵。
包廂裡,薄安寧坐在一旁,打量周尋夜,長得是不錯,許今夏的眼光還可以。
不過就是太廢物了,好好一手牌打得稀爛。
薄安寧說:“我知道許今夏一個把柄,能讓她聲敗名裂,”
周尋夜原本看她年紀輕輕,以為又是那些想追他的狂蜂浪蝶,沒拿她當回事。
結果她一開口就是王炸。
他立即坐直了身體,“你說什麼?”
薄安寧看他的表情,就知道他對此很感興趣,她悠然一笑,伸手比了個二。
“兩千萬,我告訴你是什麼把柄。”
周尋夜嗤之以鼻,“我以為你真掌握了她的把柄,沒想到是來訛錢的,小屁孩,斷奶了嗎,就敢把小爺當冤大頭?”
薄安寧看著他不以為然的表情,“周總不要小瞧我,我是薄凜淵的侄女。”
周尋夜當然知道她的身份,也知道她父親是個當官的。
士農工商,雖說現在商人不像以前地位排在最末端,但民不與官鬥,他也不想沾染當官的千金。
“我知道,那又如何?張口就是兩千萬,誰知道你是不是來訛我的?”
“我有這個錢,扔進水裡還能聽個響,給你那就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無回。”
“你確定你不想聽聽我手裡的把柄是什麼嗎?”薄安寧也不著急,因為她知道,周尋夜一定會上鉤。
周尋夜站起來,“薄小姐,今晚的單我買了,你還是趕緊回家玩泥巴吧。”
薄安寧見他轉身要走,她站起來,急切道:“我媽的老情人是你前妻的父親。”
這個關係說真的有點拗口,周尋夜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等他走到門邊,他猛地回頭,死死盯著薄安寧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兩千萬,到賬我就告訴你。”
周尋夜回到餐桌旁,重新坐回椅子上,他拿出手機,“報你的賬號。”
薄安寧將一張銀行卡推到他麵前,周尋夜打了通電話出去,吩咐人往這個賬號上轉了兩千萬。
幾分鐘後,薄安寧的手機收到一條銀行到賬信息。
她確認了數額,開口道:“許今夏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姐姐,但她現在在跟我小叔談戀愛,你說這層關係要爆出去,薄氏集團的股價會不會動蕩一下?”
“當然,你若想錘死他們,你也可以說她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姐姐,反正隻要輿論發酵,外人又不在乎真假,他們隻想吃瓜看戲。”
周尋夜眯起眼睛,盯著麵前這個五官還稍顯稚嫩的丫頭。
沒想到她心思這麼陰毒。
“你跟許今夏有仇?”
薄安寧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麵前晃了晃,“不,我跟她沒仇,但我就是看不慣她,不想讓她好過罷了。”
周尋夜:“所以你拿了我的錢,還想借我刀殺人?”
“彆說得那麼血腥嘛,我隻想她跟我小叔分手,彆連累我們家的名聲,我相信周總跟我也算是殊途同歸。”
“好一個殊途同歸。”
周尋夜確實想拆散許今夏和薄凜淵,憑什麼許今夏離開他,還能找到一個比他更優秀更有錢的男人?
薄安寧將銀行卡裝進包包裡,她站起身來,“把柄告訴你了,周總,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