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以安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,震驚地看著她,“你這女人忒恐怖了吧?”
昨晚才發現周尋夜和薄安寧之間有貓膩,今天早上說是去逛街,下午就讓紀檢委端了周尋夜的老巢。
同時還讓他喜提熱搜。
大事一件一件的,她辦得雲淡風輕,連給人喘息的空間都沒有。
這殺伐果斷的行事作風,怎麼越來越像小舅舅了?
許今夏莞爾一笑,“沒什麼,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。”
周尋夜不是計劃著動動嘴皮子,就往她和薄凜淵身上潑臟水麼?
是她太給他臉,看在那三年的情分上,一直沒有將他錘死。
秦以安後背一涼,想起一句話,“談笑間,檣櫓飛灰煙滅……”
許今夏:“……”
“你彆在這裡危言聳聽了,快去乾你的活吧,我要看文獻了。”
這些絕版文獻有借讀期限的,時間一到就得還回去,她得抓緊時間研究。
秦以安忍不住歎道:“周尋夜真是自尋死路,你說當初他為什麼想不開要跟許瓔攪和在一起?”
許今夏現在不想提這些事情,“不知道,可能蒼蠅就喜歡叮臭雞蛋吧。”
秦以安笑得猛拍桌子,“你這嘴自己舔一下都得毒死吧。”
“秦總,您真的無事可做了嗎?”許今夏耽誤了一上午,又為熱搜的事忙了兩小時,這會兒就想趕進度。
秦以安站起來,“彆惱彆惱,我出去就是。”
國外。
薄凜淵接到老爺子打來的電話,“熱搜你看見了嗎?”
薄凜淵蹙眉,“您還知道看熱搜?”
“我隻是老了,又不是瞎了,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,我問你看見沒有?”
隔著電話,薄凜淵仿佛都看見薄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樣。
他無奈:“乾風投的,關注輿論是最基本的素養,您都看見了,我能沒看見嗎?”
“你知道熱搜第一是誰的手筆嗎?”
薄凜淵還真的不知道,他也認識不少政府官員,和他們打交道頗深。
不少前輩也會看在薄老爺子的麵子上跟他親近三分,但也不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。
越是當官的,越是忌諱嘴上沒個把門的。
有時候正上升的仕途,說不定就是自己說錯了某句話,就永遠止步於此。
薄老爺子見他不說話,說:“你媳婦,她乾的事還不隻這件,據說就是她匿名投訴雅黛集團偷稅行賄,將那大小周都帶走調查的。”
“老三,你們小情侶最近是不是感情不和,她火氣這麼大?”
許今夏看著就是個好欺負的乖乖女,突然行事悖逆,肯定是有觸發原因的。
薄凜淵:“我老婆估計無聊了,想逗狗玩。”
薄老爺子:“……”
頓了頓,薄老爺子說:“你什麼時候帶她回來看看我?”
“她忙。”
“忙著逗狗玩,沒時間回來看看未來公公是吧?”薄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。
薄凜淵一聽就知道薄老爺子外強中乾,隻敢拿親生的撒氣。
“我在國外,您要真想見她,可以去工業園外蹲一蹲,說不定能蹲到她下班。”薄凜淵給出良心建議。
薄老爺子:“……不孝子,我又不是狗仔,蹲什麼蹲?”
他生氣地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