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以安想起剛才薄凜淵從房間裡出來,那一身陰煞之氣,很明顯是欲求不滿。
而她就是那個讓他欲求不滿的罪魁禍首。
此刻她恨不得滑跪到他麵前,說她錯了,她不該去敲門,不該讓許今夏出來接電話。
天大地大,哪有財神爺辦事重要?
可是,她現在認錯求饒還來得及嗎?
許今夏遲疑,“他應該沒那麼小氣吧,我去看看。”
她也摸不準他到底有沒有生氣,畢竟她丟下他去接電話時,他還抖擻的很。
她聽說這種時候把男人扔下,多半會讓對方產生心理陰影。
許今夏飛快走進廚房。
薄凜淵身高腿長,站在十來個平方的廚房裡,也不顯局促狹窄。
他沒什麼表情的切著菜,手起刀落,又快又狠。
許今夏的小心臟抖了抖,這很難說他沒有生氣。
畢竟若是她在那個時候被他扔下,估計也要氣好久。
許今夏躡手躡腳地走進去,還沒靠近男人,薄凜淵偏頭看過來。
許今夏一下子被他的目光釘在原地,她笑容訕訕的,“你怎麼起床了?”
薄凜淵幽幽地看了她一眼,收回目光繼續切菜。
隻是菜刀落在菜板上的聲音比剛才響了不少。
“電話打完了?”
許今夏自知有錯,趕緊過去抱住他的腰哄道:“對不起嘛,是我的錯。”
薄凜淵微微垂眸,“你錯哪裡了?”
許今夏語塞。
薄凜淵放下菜刀,擰開水龍頭將手洗乾淨,然後轉身看著許今夏。
許今夏在他的注視下,有點難為情,“我不該丟下興致正高的你,我……”
薄凜淵微微俯身,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許今夏身上,“你覺得我會因為這個生氣?”
許今夏呆住。
難道他不是因為這個在生氣嗎?
許今夏小心翼翼地看著他,“你不怪我掃了你的興?”
薄凜淵伸手,微涼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,“兩情相悅的事,你要吊著我,我甘之如飴。”
許今夏:“我沒有吊著你,就是剛好來了電話,張教授這人很較真,如果我不接電話,他會一直打,還會鑽牛角尖。”
薄凜淵忽然伸手將她的嘴唇捏住,不讓她說話。
“我現在不想聽你說彆的男人。”
許今夏:“可素他在我眼裡不算男人,算長輩。”
“長輩也不行。”
薄凜淵承認自己小心眼,許今夏將他丟在床上。
他以為她幾分鐘就回來,還在想著怎麼取悅她。
結果她這個電話一打就是半小時,他的激情徹底冷卻。
他吃醋。
是因為在她心裡,誰都比他重要。
許今夏感覺到他情緒低落,那樣光風霽月的男人,無論出現在何種地方,都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。
他是自信的,耀眼的。
可此刻的他,卻像是淋濕的小狗,不那麼自信,眼中光彩也全無。
許今夏舍不得看見他難過。
她傾身過去抱住他,湊過去吻他的唇,“今天下午到明天,我都陪著你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