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河供奉,這時你贏得的賭注。”
很快,兩枚納戒從帷幕中射出,落到顧淵身邊。
顧淵接過天策府三王爺隔空送來的兩枚納戒,將其收起,隨後轉向陰煞宗方向,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平淡:“周副宗主,承讓,多謝你的仙石了。”
周慶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,胸膛劇烈起伏,顯然這五萬仙石的損失和當眾被打臉讓他極不好受。
他猛地站起身,目光死死盯住顧淵,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和一絲豁出去的瘋狂:“古河!你敢不敢再跟我再賭一次?!”
此言一出,原本有些喧鬨的貴賓觀眾席瞬間安靜下來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慶和顧淵身上。
顧淵寬大黑袍下的身影微微一頓,似乎有些意外,沙啞問道:“哦?周副宗主還想賭?不知這次,想賭什麼?”
眾人也紛紛好奇,這周慶剛吃了大虧,還敢提出賭約?
帷幕之後,三王爺秦鎮嶽見狀不由得嗤笑一聲:“這周慶,倒是個不服輸的性子,這是輸紅了眼?”
秦征也好奇地看向外麵:“他又想賭什麼?”
秦王秦鎮乾目光深邃,緩緩道:“他能賭的,無非是眼下唯一還存在懸念,且與他陰煞宗利益無關的事情了。”
三王爺立刻會意:“大哥是說……賭顧淵是否會來?”
秦王微微頷首:“正是。此刻,十六郡會武最大的懸念,便是鳳仙郡顧淵是否現身。周慶方才賭鬥失利,顏麵大損,急於找回場子。他定是認為顧淵大概率不會出現,想借此翻盤,甚至反過來狠賺一筆。”
三王爺點頭讚同:“不錯,此時顧淵仍未現身,在絕大多數人看來,他出現的可能性已經極低。周慶若下重注買顧淵不來,幾乎穩贏。這算盤打得倒是精明。”
秦征聞言,臉上頓時露出不忿之色:“這……這也太無恥了!而且,顧兄他……他未必不會來!”他雖然擔心顧淵的安危,不希望他出現,但內心深處仍存著一絲微弱的希望,更看不慣周慶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。
他覺得,以顧淵的性子,絕不會答應這種毫無把握、近乎胡鬨的賭約。
此時,外麵的周慶在眾目睽睽之下,深吸一口氣,朗聲宣布,聲音傳遍整個貴賓席:“就賭鳳仙郡的底牌,那個叫顧淵的小子,會不會來參與此次十六郡會武!”
話音剛落,全場先是一寂,隨即響起一片低低的嘩然和搖頭歎息之聲。
“賭這個?這有什麼好賭的?”
“現在都沒來,九成九是不會來了。”
“除非周慶下注買顧淵會出現,否則誰願意跟他賭?買他不來,幾乎是白送仙石給他。”
“真是打得好算盤,想靠這個翻本?”
麵對眾人各異的目光,周慶臉不紅心不跳,仿佛沒聽到那些議論,他盯著顧淵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我周慶,下十萬上品仙石重注,買鳳仙郡的底牌顧淵,不會來參與此次十六郡會武!”
他頓了頓,臉上露出一抹算計的冷笑,看向顧淵:“古河供奉,你可以隻下五萬上品仙石賭注,買顧淵會來參與!賭約依舊,如何?敢不敢接?!”
“無恥!”周慶話音剛落,金羅宗副宗主黃致遠已經忍不住怒斥出聲,“周慶,你還要不要麵皮?!這等幾乎必輸的賭約,你也好意思提出來?!”
“就是!簡直無恥之尤!”
“輸不起就彆賭!玩這種下作手段!”
金羅宗眾人也紛紛義憤填膺地附和,都覺得周慶此舉太過卑鄙。
陰煞宗眾人則紛紛強詞奪理:
“哼,賭約自願,又沒人逼他!”
“不敢接就直說,找什麼借口!”
“看來金羅宗也就是嘴上厲害,真到關鍵時刻就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