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淑想也沒想,搖頭:“沒有,三弟妹跟我無冤無仇,她乾啥打我。”
“她上次不小心撞了腦袋,最近一直在家休息。”
還有一句話,文淑沒說。
她最近和丈夫一直在豆腐坊忙活,跟葉彩萍見麵也就吃飯時間。
想吵架想打架,還真沒那個閒工夫。
她不想讓人以為三弟妹不乾活,便沒提。
三弟妹隻是受傷了,不是懶。
文淑的話,眾人讀到另一層意思:葉彩萍傷了腦袋,一直在休息。
怕是沒那個時間跟徐婆子他們打架。
顯然,徐婆子欺負老實人,胡言亂語企圖轉嫁矛盾,洗脫自己通奸的事實。
“你打我了!”田玉娥站出來,她可算找到了報仇的好時機。
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“我這傷就是她打的。”
“我證明,我娘說的都是真的。三弟妹她最近撞邪了,打了我公婆,還有阿德和我。”
“她還把我推井裡去了。”
葉彩萍瞅了瞅田玉娥,“大嫂怎麼幾天沒見,滿臉流膿?你這傷看著不像人打的,倒像是長了臟東西。”
文淑好心提醒:“大嫂,你要不要找秦大夫看看?”
田玉娥高聲叫:“什麼流膿?流什麼膿?”
大丫忽然從懷裡掏出一麵銅鏡,“大婆婆,你看,你好醜。”
田玉娥奪過鏡子一看,哇的一聲哭了。
怎麼會,怎麼會,她的臉爛了,膿和血混在一起,像個怪物。
“啊……”她驚叫一聲,往秦大夫家跑去。
葉彩萍撇嘴,“我大嫂真撞邪了,又發瘋又胡言亂語。”
不好意思看向眾人,“讓大家看笑話了。”
隨即很快將話題扯回徐婆子和趙行身上。
“爹,你以後咋辦?”
葉彩萍眼裡的同情都快溢出來,黑葡萄般的眼裡寫滿憂傷。
仿佛在說: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,你兒女都不是親生的,你以後咋抬得起頭?
趙行手裡的藤條已經抽斷,他飛起一腳將徐婆子踹出去老遠。
徐婆子頭撞在牆上,歪了腦袋沒了聲響。
屁股上血跡斑斑,露出的肉又被辣椒油浸透,疼的她沒了知覺。
“我要休妻。”
“哎,好嘞,爹我支持你,你果然是條漢子,從不拖泥帶水。”
“我去找秦大夫。”
葉彩萍轉身要走,卻見田玉娥已經帶著秦晏進門。
秦晏被田玉娥拽著,臉色陰沉。
見到葉彩萍,他一把甩開田玉娥,“你拉我過來乾啥?”
田玉娥嚶嚶嚶拉著趙德哭:“阿德,他是庸醫,我這臉好多天都沒好,還嚴重了,你可要為我做主啊。”
又看向眾人:“我沒說謊,秦晏他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葉彩萍斜眼看她,“大嫂,你拉我丈夫乾啥?”
田玉娥趕緊鬆開趙德,在他麵前嚶嚶慣了,剛才又太急,一時忘了場合。
隨即捂臉大哭:“我一個寡婦無依無靠,被人欺負,我不找自己家人為我出頭,我等著被人欺負死嗎?”
秦晏黑臉道:“我再跟你說一次,你臉上的傷現在是恢複期,過幾個月自然就好了。”
攤手道:“你若是不信,我把銀子退給你便是。”
秦晏拿出一兩銀子,遞給田玉娥,卻被她一把打掉。
“我不要銀子,我要你賠我的臉。”
臉毀了,她不想活了。
田玉娥不依不饒,秦晏一個大男人不想跟她拉拉扯扯,隻想拿錢息事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