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況那把匕首……她被抓到當場行凶,差點就刺中江南。汪鐸到現在還在醫院養傷,即便殺人未遂,這案子也實在是……”
她眼神苦澀,江嵐昏了頭,她甚至詭異得覺得她做出這些事本就沒打算全身而退。
這太明目張膽也太嚴重,簡直就像自尋死路。
證據確鑿,性質嚴重,沒人能插手。
江葉的話說得簡潔明了,但聽在江母耳中,她隻捕捉到了兩個字。
江南。
不管是基地還是行刺案都與江南有關。
她轉頭眼含淚花的看著那個高瘦的身影,雖然一直沒說話,但是存在感驚人,進場的時候周圍還有十來個保鏢護在周圍,包括那天在會議室,江南展露出的理所當然得上位者姿態。
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,江嵐的這個親生兒子,他們的外孫,在基地和刺殺案中都有相當的話語權。
也許,他一句話就能更改江嵐的判決結果。
所以當庭審結果,在場不少觀眾歎息著陸續退場之後,察覺到江南起身要走,江母不顧一切得攔住了他。
“江南。”
她聲音顫抖得叫住了他,小跑著來到這個器宇不凡得小輩身邊。
態度一改之前那種長輩的傲慢與強勢,反而多了幾分卑微。
“不管江嵐做了多少錯事,她不至於得到這麼重的懲罰,我知道你說得上話,你肯定有辦法!”
那雙蒼老的手乾瘦枯澀,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樣拽住江南的衣袖,哭著哀求。
“就當我求求你,幫幫江嵐。她受不了的,她那樣的人,怎麼可能受得了這輩子被困在監獄裡。”
“你有辦法對不對?隻要你開口,一定有辦法的!”
婦人頭發花白麵容憔悴,眼角的皺紋裡都藏著哀傷絕望的氣息,此刻悲傷求情得樣子格外可憐。
現場不少人的目光都被江母吸引,媒體的閃光燈也自覺移過來,默默對準中間的婦人和江南。
江南眉頭緊皺,看著婦人沉聲不語。
江父來到江母身邊,深吸一口氣,第一次像小輩低頭。
那是他們的親生女兒。
讓她坐牢,與逼她去死有什麼區彆。
想到那天江嵐輕輕吐出那句會死,他的心就如撕裂一般。
江父的聲音顫抖,態度卻十分篤定。
“我們知道,江嵐以前對你不好,再加上最近發生……發生的事,你不喜歡她是肯定的。”
“我們答應你,隻要你願意出具諒解書,隻要你願意放她一馬。我們會帶著江嵐遠走,帶她出國……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身邊,絕對不會再打擾你,可以嗎?”
他忍不住抬頭,帶著一絲哀求得看著江南,靜靜等著他的答案。
像在等待一場無聲的判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