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。
薛平的辦公室。
周成處理完工作回來彙報情況。
“肖德保已經關押,檢察院那邊準備提起公訴了,齊泰的死查明跟他無關,但也暴露出他缺崗空崗吃空餉的事情,加上貪汙索賄,肯定得進去了。”
薛平點頭,對肖德保的下場並不太關心,確定結果在自己預期之內就行了。
“另外,肖德保提供的那個車牌查了,是假的車牌,而且沒再出現過,海城現在的私家車也不少,要查到來曆需要點時間。”
“嗯,儘量查。”
薛平點頭,見周成彙報完情況沒有要走的意思,不禁轉頭問道,“還有事?”
“領導,李昂今天出獄,不去接一下嗎?”
“接他做什麼?”
周成一怔:“這小子是犯錯了,但不管怎麼說,得咱得管管吧。”
他忙了一天,本來打算下午過去一趟,但薛平沒給他這個時間,也沒另做安排去接李昂出獄,那無親無故的李昂,就隻能自己走路回市區。
“他成年了,是個大人,還要怎麼管?”
薛平搖頭,“作為警察,我們對他做的是預防教育,防止他像他父親一樣成為罪犯,該做的我們都做了,接下來的路怎麼走,得靠他自己。”
“這次進監獄,不正是個很好的教育?”
聽到這話,周成眉頭皺起。
薛平說他之前照顧李昂,隻是預防教育?
他不信。
罪犯的後代也有不少,可沒見薛平對其他人如此上心,這預防教育能從七八歲開始做到十八歲成年的。
“可是……”
周成以為薛平是有什麼顧慮,或者工作太忙沒精力再去管,但他可以啊。
“沒什麼可是,就這樣。”
薛平道,“做好你的本職工作,不歸你管的事情就彆管。”
他的語氣略顯嚴肅,周成不好再說什麼,輕輕點頭就離開辦公室去忙了。
門關上,薛平放下手裡的文件,扶著額頭,深深歎了一口氣。
李昂出獄的第一時間,他就接到趙偉電話,一直在關注,包括李昂剛回到市區,就被幾個人拿著馬刀追砍,薛平同樣清楚。
說不擔心那是假的,他才剛出獄就被人盯上,足以見得李昂的處境並不安全。
甚至,接下來會越發凶險!
但越是這樣,他越是不能露麵,包括他身邊周成這樣信得過的人,都不能跟李昂有半點牽扯,否則,會讓李昂陷入更加凶險的境地。
一切都得靠李昂自己去搏,他能做的就是在李昂需要的時候,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。
當下最重要的,自然是齊雲的下落,那是李昂接近包皮團夥的籌碼,也是他被這些人盯上的主要原因!
薛平已經讓周成全儘力搜查齊雲下落,隻要找到人,就立刻秘密控製住,將這個籌碼牢牢鎖定在李昂手中,隻有這樣,他才有更好的機會去調查新型毒品線索。
算算時間,陳滄海犧牲的消息傳回來半年多,而在海城最後一次發現新型毒品,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情,兩次出現的新型毒品,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。
毒品並沒有大規模泛濫,甚至他控製的幾個眼線,也難找到購買的途徑,就好像又憑空消失了一樣。
這種情況讓薛平也搞不清楚,幕後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模式。
他能肯定的是,這幫人肯定在製毒,並且蠢蠢欲動!
恐怕,還得等李昂打入內部得到更準確的消息。
另一邊。
阿狗沒跑掉,被兩個西裝男抓住,綁進一間昏暗的民房,腦袋上的繃帶被扯掉,還沒完全愈合好的傷口再次裂開,痛得阿狗撕心裂肺慘叫。
“我他媽的跟他真不熟!”
他雙手被綁在椅子後,雙腿固定在椅子的腳上,動彈不得,“我隻知道,救他的人叫包皮,在帝豪夜總會混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