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櫃的開口。
“吾年輕時也曾報考過大宗門，但資質太差，在外院蹉跎了整個青春期，那時候就特彆羨慕拜師的人。”這些話是掌門的心裡話。
“可是那群拜師的人，明明拜了厲害的師尊，還不放過我們這群外院艱難求生的人，一副高高在上，目中無人。高興推你一把，不高興踩你一腳。”掌櫃有些激動。
“有時甚至不拿我們當人看。”掌櫃每每想起，都忍不住淚目。
“說完了麼？”林九歌開口。
“那輪到我了，首先沒人選你並非你資質差，而是你失去了傲骨，你的骨頭已經軟了，自己都不認可自己，你憑什麼覺得那些修為高的人會選你？”
林九歌的反問讓掌櫃的啞口無言。
“其次，哪怕你離開宗門，都有自己的一番事業，你仍然沒有挺起你的脊梁，就像現在這般。”林九歌變換出水鏡，掌櫃看到自己駝了的腰，自己自從彎下腰，再也沒挺直過。
“再者，那些浪費資源的姑且不論，那些苦修的你也沒放過，這就不是你的那套理論，是你整個人都不是正的。”林九歌看著掌櫃頭頂的血雲，林九歌繼續開口。
“最後，那名小二何其無辜，被你以家人脅迫，做了很多錯事，但是他可以改，而你，卻不行。”
林九歌停頓了一下。
“你身上沾著不下於十條人命，人的生命是平等的，決定自己生命的隻有自己，而不是你以正義之名乾邪惡之事。”
這句話說完，林九歌整個人氣場都變了。
暗處的黃字營暗衛頭領覺得九歌小主更適合統領暗衛，心不由得偏了。
“姐，我可以做點兒什麼麼？”林九辭氣鼓鼓，自己不努力，找一堆借口，還是壞人，她想乾點兒什麼。
“留口氣兒。”這裡不是他們岱嶽宗的地盤，手不能伸太長。
“懂。”
林九辭笑著扔了幾個陣盤。
“木偶陣？”林九歌覺得眼熟。
“升級版鏡花水月。”林九辭靦腆的笑了笑。
還升級了？林九歌看向陣法中的掌櫃。
“嗬嗬，聞仁化，你終於敗給我了，哈哈哈。”掌櫃的狂笑。
“是跟我們一起走的那個聞人的親戚麼，姐。”林九辭好奇的問道。
“說不定八百年前是一家，有點兒關係。”林九歌不是很確定。
“兩位林道友，在下姓聞人，不是聞。”聞人風的解釋聲從兩人身後傳來。
“看來你們沒事？”林九歌開口，半分不見尷尬。
“他提的聞仁化我倒是知道，我宗門一位黃境修者的記名弟子。”聞人風開口。
“師妹，你們沒事？”周焱看向兩位師妹，鬆了一口氣。
他直覺不對，並未受影響，但是未推開東方揚和聞人風的門，就用了下非常手段，兩人清醒，明白自己被暗算，就找到了這條密道，見到了暈倒在他師妹房間位置的店小二，一路順過來，聽到這些。
“黃境就能收徒？”林九歌震驚的卡住了。
“理論上可以。”聞人風解釋道。
“他們就那麼放心將自己交給一個修為不高，沒多少經驗的人？”林九歌不理解，她的師尊都是尊者，最低也得天境吧，一個黃境就敢收徒。
“他們不怕誤人子弟麼？”林九歌發出靈魂拷問。
“也沒什麼，互利互惠吧。”東方揚開口。
林九歌驚呆了，林九辭全程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