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硯辭見她急了,也不再逗弄她了,自己先下了馬,把傅梨扶下了馬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謔,“本宮倒覺得,傅姑娘的才學,配得上這世間任何名分。”
話音未落,傅府大門“吱呀”一聲打開,傅父黑著臉立在台階上,身後跟著神色慌張的傅母。
雲硯辭又端坐馬上,身姿挺拔如青鬆,目光掃過傅父緊繃的臉,“太傅好。”
接著又說:“令愛才思過人,本宮受益匪淺。”
他忽然又笑了,那笑容如春風化雪,卻讓傅父背脊發涼,“改日本宮會親自登門,討教些學問。”
不等眾人反應,雲硯辭已調轉馬頭,衣袂翻飛間消失在長街儘頭。
傅梨望著他離去的方向,耳畔還回蕩著那句“登門討教”,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腔。
“還愣著作甚!”傅父氣得胡須亂顫。
傅母慌忙將她拉進府內,可關上大門的瞬間,傅梨聽見外頭百姓的議論聲。
“那是太子殿下?他竟親自送傅家姑娘回來!”
“那早晨我看著這傅姑娘乘坐著馬車,難不成是去了宮裡?”
“看這架勢,應該是去東宮了。”
“這傅家姑娘前幾日不是剛和謝家公子退了婚,如今又和太子殿下在一起,可見不簡單哪。”
“你說,這傅家姑娘會不會成為太子妃?”
“我看這傅家姑娘,可能要一朝飛上枝頭成鳳凰了,真是有福氣啊。”
…
傅梨被父母拉進了傅家祠堂跪在了祖宗牌位前,傅遠更是拿出了戒尺,氣憤的問道:“梨兒,你知不知錯?”
傅遠還把戒尺在女兒麵前晃了幾下,以示自己的威嚴。
眼前彈幕出現:【女主你還是服軟吧,要是你被打傷了,明天就不能去赴那太子殿下的約了,太子殿下可說了,你要是不去赴約,那你以後就買不到書籍了,哪方麵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哈。】
【就是啊女主,你切莫因小失大,就算得罪你自己爹也不能得罪太子殿下,得罪了太子殿下可沒你好果子吃。】
她識時務者為俊傑,老老實實的回答:“知錯了。”
傅遠接著又問:“那你該不該打?”
我靠,不按套路出牌啊,怎麼認錯了還得挨打,那她還認錯乾什麼?
傅梨咬了咬唇,望著父親手中泛著冷光的戒尺,餘光瞥見祠堂角落母親偷偷抹淚的模樣。
“女兒知錯該打,請父親責罰。”
就在傅遠戒尺要落下的時候,許氏衝了過來,擋在女兒身前,淚眼婆娑的對自己的夫君道:“夫君,女兒既然已經知錯,就彆打她了,母親明日就回來了,梨兒是她最疼愛的一個孫女,要是把她打壞了,母親怪罪下來可怎麼好?”
傅遠仔細想想也是,隻好把戒尺放下,言語警告道:“今日就看在你祖母的麵上饒過你,記得做一些閨閣女子該做的事,彆把傅府的門風敗壞了,好自為之吧,今日不許吃飯,在這罰跪吧。”
說罷,傅遠拂袖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