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罷,花媽媽趕緊去了傅老夫人的臥房。
花媽媽輕輕的走到了老夫人的床榻前,見傅老夫人側臥著,呼吸雖平穩,眼角卻還凝著未拭淨的淚痕。
她蹲下身,聲音放得極輕:“老夫人,有件急事要稟,太子殿下來找小姐論學,可殿下一走,老爺就……”
話未說完,傅老夫人猛然睜眼,渾濁的眼珠布滿血絲:“什麼?他打了梨丫頭?”
“正是。”花媽媽將小丫鬟的話複述一遍。
見傅老夫人顫巍巍要起身,忙扶住她佝僂的背,“老夫人莫急,許是小姐說錯了話,老爺才動手的。”
“我這老婆子倒要看看是什麼原因?”
——
傅遠正在書房練字,老夫人拄著拐杖闖了進來。
傅遠見此趕緊停下手中的筆,對傅老夫人行禮。
“兒子見過母親,母親這時怎麼來了?”
傅老夫人的拐杖重重砸在青磚上,驚得傅遠渾身一顫,“老朽聽說,太子殿下來找你女兒討論學問,他走後,你去打了梨兒,這是為何?”
傅遠立刻跪下解釋,“母親有所不知,梨兒前幾日剛和謝家公子退了婚,就和太子殿下走得近,兒子這是怕有損她女兒家的名聲,這才打了她。”
下人搬來椅子,花媽媽扶傅老夫人坐下。
傅老夫人的拐杖在青磚上又重重磕了一下,震得書房案上的墨汁都濺出幾滴。
“糊塗!太子殿下親自登門討教學問,是咱們傅家的福氣,你倒好,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!”
“母親,這是兒子的無奈之舉,您就彆生氣了,兒子已經知錯,保證不會有下次了。”
傅老夫人聞言恨鐵不成鋼的道:“梨兒與謝家退婚本就委屈,如今好不容易有轉機,你卻生生將路堵死!”
傅遠額頭貼著冰涼的地磚,聲音悶得發顫:“母親,太子身份尊貴,梨兒不過是閨閣女子,若傳出她攀附皇室的閒話,整個傅家都要蒙羞!”
傅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勸著,“要被傳出閒話的話,也不是梨兒的錯,她是你從小養到大的女兒,她會不會攀附皇室,你作為父親難道會不清楚嗎?你的女兒會是那樣的人嗎?”
傅遠喉結滾動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,卻仍固執地垂著頭不發一言。
傅老夫人滿是失望的看向兒子,“罷了,你在這書房裡好好反省吧,我去看看梨兒。”
說罷,傅老夫人拄著拐杖由花媽媽扶著,離開了傅遠的書房,去了傅梨的雨花院。
傅梨已經回到雨花院多時,相思已經替她處理好了臉上的傷,她正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,手上拿著太子殿下給她的書籍,還沒翻開呢。
此時眼前彈幕浮現:【女主好興致,被打了之後,居然還能在這悠閒的蕩秋千,要是男主知道,肯定要心疼壞了。】
【就是的,男主要是知道女主被打了,肯定立馬殺過來,那場麵一定精彩極了。】
完了,這屆吃瓜群眾,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