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硯辭劍眉倒豎,周身寒意迸發:“太傅是要阻攔本宮見心上人?梨兒生死未卜,你讓我在外乾等?”
傅遠麵色驟變,下意識側身望向廂房。
雲硯辭趁機側身掠過,卻在跨進門檻的刹那被人揪住衣袖。
回頭隻見傅遠老臉漲紅,死死攥著他的衣袍:“殿下執意如此,便是要陷傅家於不義!男女有彆,若傳出去……”
話音未落,雲硯辭直接拔出腰間的佩劍,抵在了傅遠的脖頸,眼神冷冽的說:“太傅,你要是再敢阻攔,彆怪本宮刀劍無眼。”
傅遠怕極了,隻好求饒,“太子殿下饒命,您自便。”
雲硯辭放下佩劍,來到了傅梨的閨房,紅豆相思以及迎春跪在一邊,紛紛向他行禮,“奴婢等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雲硯辭快步來到床塌邊,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兒,臉色長白,一點血色都沒有,心疼極了。
他立刻問向迎春,“迎春,本宮不是讓你好好來照顧傅小姐嗎?她這是怎麼了?前幾天隻是急火攻心,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醒來。”
迎春回答道:“殿下,奴婢懷疑小姐這是中毒了,看著像中毒的跡象。”
雲硯辭聽完,餘光瞥了一眼傅梨。
轉身時眼底殺意翻湧:“把兩日內進出過雨花院的人都給本宮押來,一個都不許漏!”
“是太子殿下。”眾人應道。
不過片刻,有幾個人被壓到太子殿下麵前。
太子殿下站在院中,目光掃過幾人。
這幾人跪在麵前時,不禁瑟瑟發抖,嘴裡說道:“太子殿下饒命啊,不關奴婢的事啊。”
太子殿下心中已經有譜,這些人當中一定有人在撒謊,那麼下毒之人一定在這幾個人當中。
雲硯辭踱步至跪著的眾人麵前,他忽然停在一個小丫鬟麵前,冷聲問道:“你何時進的傅府?”那丫鬟猛地抬頭,臉上淚痕未乾,結結巴巴道:“回、回殿下,奴、奴婢半月前才……”
太子殿下接下來的話,讓眾人吃驚。
“本宮在宮裡見過你。”
就這簡短的幾個字,那丫鬟聽後“噗通”一聲癱倒在地,發髻散落間,一枚刻著鸞鳥的銀簪滾落在地——正是錦貴妃宮裡的樣式。
雲硯辭眯了眯眼,又盯著她說道:“你是我母妃宮裡的,是我母妃派你過來的吧,說吧,你給小姐下了什麼毒,有沒有解藥。”
“太子……太子殿下……奴婢……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?”這個小丫鬟還要做最後的掙紮。
畢竟這個小丫鬟,自己的命也在貴妃娘娘手裡,如果此時把貴妃娘娘供出來的話,後果不堪設想。
雲硯辭冷笑一聲,周身氣壓低得仿佛能凝成實質。
他緩緩蹲下身子,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丫鬟下頜,迫使對方與自己對視:“嘴硬?很好!”
話音未落,袖中寒光一閃,匕首已抵住丫鬟咽喉,“你可知欺君之罪當誅九族?”
其他人嚇得更不敢抬頭。
丫鬟瞬間麵如死灰,脖頸間滲出細密血珠,顫抖的嘴唇開合數次,終於泣不成聲:“殿下饒命!貴妃娘娘說……說隻要讓傅姑娘昏迷不醒,你就能放棄,隻要你能放棄,她就能做下一步的安排。”
傅遠在後麵聽到這一切,十分的震驚,他甚至有懷疑是府中有人下的毒,沒想到卻是貴妃娘娘安排的人進來下的毒。
母妃真是好得很,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傅梨救醒,其他的事情可以等人醒了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