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北堯垂眸望著保姆手中紫色的日記本。
伸手拿過。
葉無憂走的是那樣的乾淨利落,有關封家的東西她都沒有拿。
保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封北堯的臉色,“主臥室裡太太的東西,還要收拾到地下室裡嗎?”
封北堯緩過神,忙擺手,“暫時不要動,等著她下車回來自己收拾吧。”
留下這一句之後,他就轉身上樓,在酒櫃前倒了一杯紅酒。
他拿著高腳杯在手裡搖晃著淺抿了一口。
看著手裡的日記本,他目光陰沉,若有所思。
封北堯將玻璃杯放在櫃子上,翻開了葉無憂的日記本。
這個本子有些年頭,被水浸泡過,又自然風乾,紙張皺皺巴巴的,表麵已經褪色。
上麵的筆記也有些看不清楚。
翻了個大概,零零散散記載的,葉無憂一直喜歡一個人。
封北堯還來不及細想,手機的震動聲打亂了他的思緒。
他拿過手機查看。
看見是溫嵐打來的他立馬接通。
“北堯,我中午做了你喜歡的胡蘿卜燉牛尾骨湯,來我這裡吃飯,下午陪我一起看老中醫治頸椎。”
封北堯拿著手機,溫聲細語,“你是溫氏集團的定海神針,不必那麼操勞,我過去給你做飯就行。”
溫嵐:“好。”
……
從封家出來,葉無憂渾身淋得像個落湯雞,漫無目的地走著。
頭也越發的昏沉。
她知道這是被雨水淋感冒了,能感受到自己在發燒。
春雨寒潮真的好涼,不管是心裡還是身上,怎麼暖都暖不過來。
有光芒由遠及近。
葉無憂回頭看去。
那道強烈的光,刺得她睜不開眼睛,她用手去遮擋。
車內的沈亦寒看清前是葉無憂,連雨傘都來不及撐,立刻打開車門跑下車。
急走幾步,他扶著葉無憂,周瑾和司機紛紛為他倆撐起傘。
沈亦寒的聲音明顯帶著緊張,“天氣那麼涼,怎麼能這樣淋雨,快上車。”
葉無憂抬頭,剛好對上沈亦寒那雙深邃的雙眸。
漸漸地,手掌傳來的溫熱,她有些許不適應。
也並沒有推開他。
葉無憂的大腦異常冷靜,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你獨自去封家,我不放心,就在這裡等著你。”沈亦寒把她扶上車,吩咐司機去附屬醫科大學第三醫院。
是沈氏入骨的醫院,葉無憂和葉老太太在三院,他是最放心的。
封北堯的手伸不進來。
短短的一句話,葉無憂的鼻子泛起酸澀,忍住發燒帶來的不適,“難為你有心,我沒事。”
“怎麼會沒事呢?春寒料峭,這般淋雨會落下病根的。”沈亦寒連續抽了幾張紙巾,輕輕擦掉葉無憂臉上的雨水。
葉無憂並不反抗沈亦寒的貼心照顧。
連她自己都恍惚,究竟是怎樣的奇妙緣分,讓她和小三的兒子越走越近。
汽車很快抵達醫院。
沈亦寒攙扶著葉無憂下車,趕去了急診室。
助理周瑾去掛號。
檢查完,醫生開了退燒藥,檢查血常規有異常,醫生讓她去病房先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