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鈺看到薑淮的小動作,上來推開薑淮的手,一巴掌狠狠扇在顏嘉寧臉上。“識相點,快把商號的印鑒交出來,不然你死得很慘!”
這一巴掌真是往死了打。
頓時顏嘉寧的耳邊嗡嗡作響,但她還是不鬆口。
“我隻有幾個鋪子,真不知道你們說的商號印鑒是什麼!”
“不知道?”南鈺的又一巴掌抽在顏嘉寧的臉上。“我讓你不知道!”
她真是恨極了顏嘉寧。
如果沒有顏嘉寧,她就是侯府的世子夫人,何至於與薑淮在外私奔,受儘委屈。
“你們到底是誰?怎能上來就打人!”顏嘉寧彆過臉,瞬間就紅了眼圈。
眸光裡,幾滴淚珠閃著萬千委屈,最後化成幾聲抽泣。
“我真不知你們在說什麼。”
呂雉:她竟然會賤人那一套!這死樣子,我恨得牙根癢癢!
衛子夫:老祖宗,這丫頭也是為了自救。
呂雉:她這樣子讓我想起戚夫人那賤人!男人還就好這口!
真如呂雉所言,薑淮眼裡立刻閃過憐惜。
臨安侯就是個色中餓鬼,顏嘉寧也是賭薑淮隨了臨安侯!
於是,顏嘉寧又夾著聲音抽泣了幾聲。
僅是嚶嚶幾聲,簡直是抽了薑淮的心肝肺,好想摟著人憐惜一番。
“我雖出生紫州顏家,可家裡隻教我打理幾個鋪子。商號那種大買賣,家裡怎會讓我一個女兒家沾手。”
“你們若是缺錢,我給你們錢。我今日攏賬,賬上不多不少,還有十萬兩銀子。求你,彆殺我,我都給你。求你……”
那一聲“求你”真是軟得不行,簡直能讓人軟了半邊身子。
再有那十萬兩銀子加持,薑淮哪裡還受得了。
呂雉:我要有這丫頭三分本事,哪有那戚夫人的事!嘖嘖!
馬秀英:幸虧這丫頭不在老朱的後宮,不然我也頭疼。
薑淮的神色中憐惜之色愈加明顯,甚至想要上前。
但是南鈺一把扯住薑淮,往後一拽。
她站到了顏嘉寧麵前,冷笑一聲。“不過是個商戶女,下賤胚子,還真把自己當做貴人了。臨安侯世子夫人?你很快就不是了!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顏嘉寧驚恐地蜷縮起身體。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?來人!來人!救命!”
“你喊也沒用!”南鈺上前又逼問她:“我最後問你一遍,商號的印鑒在何處?不說的話,我可沒好性子忍你!”
顏嘉寧搖著頭,隻顧著垂淚。
“不說是吧?”南鈺又惡狠狠喊一聲。“來人!”
房門被推開,走進來兩個男人。
“我再問你最後一遍,商號的印鑒在哪?”
顏嘉寧又是搖搖頭。
“這個女人歸你們了!”南鈺指著顏嘉寧對那兩個男人說道:“不要弄死,留活口!”
她又衝著顏嘉寧陰狠一笑。“都是你自找的!”
許是拿了顏嘉寧的好處,薛柱立刻上前攔著南鈺。
“這不大好吧?她總歸是侯府的少夫人。她若是受辱,將來世子爺的麵子往哪掛?”
南鈺瞅了一眼他,又轉頭橫了一眼薑淮。“一個賤人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