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綰彎了彎唇:“謝謝,不過,你剛剛的話,是不是太過了一點……”
說一個男生是細狗,多多少少帶點侮辱。
沈屹驍沒有絲毫愧疚,反問道:“不是嗎?”
岑綰動了動唇,啞然。
跟他比起來,好像是有點。
一陣寒風吹來,岑綰縮了縮脖子:“我先回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一件帶著淡淡木質香的衣服裹著暖意從身後將她罩住,她下意識地捏住衣擺,抬頭看向沈屹驍。
他隻剩一件灰色的羊絨毛衣,V領露出裡麵的白色襯衣,脫掉冷硬的黑色外套,整個人在走廊暖色的燈光下氣質突然柔和了幾分。
岑綰:“衣服給我你會冷。”
沈屹驍倏地彎下腰,那張英俊的臉龐在她麵前放大,快要挨上她。
“我身體很好。”
他的語氣意味深長,好像在對應著剛剛的那句話。
岑綰抿了抿唇,鴉羽般的睫羽微微顫動著,臉頰莫名有些發熱。
沈屹驍垂眸看著她,嗓音帶笑,低沉性感:“學姐似乎很受歡迎嘛。”
沈屹驍的氣勢太具侵略性了,岑綰覺得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變得稀薄了,下意識地想逃,身體往後仰了仰:“那還是比不過沈學長的。”
沈屹驍看著她局促的模樣似乎覺得很有趣,看了好一會兒,低笑了聲,這才直起身。
“隻是不知道,欣賞水平怎麼樣?”
沈屹驍離她遠了些,岑綰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,思維也活躍起來。
“我修過一門美術鑒賞的課,成績還不錯。”
“是麼?”沈屹驍笑得痞氣,“那學姐覺得,我怎麼樣?”
明明他才是學長,卻一口一個學姐地叫著自己,語氣也混不正經,這激起了岑綰心底的那一點點逆反心理。
岑綰抬眼,認認真真地打量起他的臉來。
半晌,她才一本正經地開口:“我研究的是壁畫,學長要想讓我評估,先等你變成乾屍再說吧。”
沈屹驍眼底閃過一絲意外,意興盎然地看著她:“這麼會懟,剛剛怎麼啞口無言呢?”
岑綰:“……”
因為要保持基本的禮貌。
不過這話她不能說。
沈屹驍也沒指望她能說些什麼,下巴微抬:“走吧,再不回去我該成綁架犯了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往回走,岑綰跟在他身後,穿著他寬厚的大衣,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兒。
至少在其他人眼裡是這樣的。
沈屹驍送她回去,學生會的其他人都看見了。
走的時候,他特地朝她說了句:“衣服洗乾淨再還我。“
岑綰當場就想脫下來還他。
等到他的身影走遠,一大波人都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地打聽著。
“綰綰,你跟沈屹驍什麼關係啊?在一起了嗎?”
“他怎麼會送你回來,還主動給你衣服?”
“他是不是想追你……”
在岑綰解釋了無數遍隻是偶遇之後,依舊沒有人信,還興致勃勃地問她什麼時候官宣。
岑綰歎了口氣,開始擺爛,愛信不信。
沈屹驍就這樣強勢又霸道的闖入了她的生活,成了她每天聽到最多的一個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