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綰:“騙你的。”
“……綰姐!”
岑綰笑了笑:“好了,我們先去看畫展吧,還沒有好好逛過。”
小林看著台上:“我們不看了嗎?”
岑綰搖了搖頭:“不看了。”
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,沒必要再留下聽那些情感糾葛了。
台上,沈屹驍剛回答了記者的問題,餘光就瞥見岑綰轉身離開,往展廳內走去了。
台下還有媒體在提問,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,興致缺缺地看了眼陳喻,後者立馬領會,接過他手中的話筒,開始應付記者。
而沈屹驍則直接轉身從後台離開了,一個眼神也沒分給其他人。
薑雲嵐牙都快咬碎了,心裡對岑綰的嫉恨厭惡又深了幾分。
……
岑綰和小林沿著展廳一路看過去,她們之前隻在微博上搜出來看過薑雲嵐以前的畫,在星辰的時候,薑雲嵐畫畫都是不讓人看的,作品也全都保密了。
畫展展出了近百張作品,分為了幾個不同的時期,對應著不同的主題。以花鳥畫和山水畫居多,畫風也偏清新明快。
“這張好好看呀!不愧是被譽為天才畫家的人。”小林對著一幅花鳥畫驚歎道。
“確實。”岑綰也仔細看了看,“筆法清雋自然,靈動傳神。”
不可否認,薑雲嵐這些作品雖然不能跟大師相比,但也算是同齡人中小有成就的,數量和質量都很高。
兩人一直看到最後一個展廳。
“綰姐,這幅畫有什麼特彆的嗎?你已經看了很久了。”
岑綰盯著這幅蘭花圖,心裡有很多疑惑。
她一路看下來,這些畫作雖然技法和風格都會有變化,但整體上還是一致的。可她竟然從這張畫中看到了一些滄桑的感覺,像是一位垂暮老人的不甘和掙紮。
薑雲嵐被譽為畫界的天才少女,從一開始便名利雙收,怎麼會有這種感悟呢?
而且她仔細對比了旁邊的另一幅畫,落筆的習慣和暈染的手法好像都有些不同。風格和技法可以特地變換,但習慣很難。
小林見她不語,也把腦袋伸過來看:“怎麼了?”
岑綰眉頭輕蹙,搖了搖頭:“沒什麼。”
或許是她感覺錯了呢。
她垂下眼,畢竟,她已經很久沒拿過畫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