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屹驍瞳猛地一縮,不可置信地看向她,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。
他喉結緩慢而深重地滾動著,握著她腰的手手背上青筋浮現,極力克製著最後一絲理智,嗓音像是被粗糲的爍石磨過,啞的不成樣子。
“寶寶,你剛剛說什麼?”
岑綰眼底蒙著一層瀲灩水光,眼尾泛起一片淡粉,麵若桃李,她咬了咬殷紅的下唇,仰麵瞧著他,忍著羞赧又重複了一遍。
她的聲音又輕又軟,語氣卻很堅定,哪怕臉皮再薄,這一刻她也告訴自己要勇敢,要讓他知道
她也像他渴求自己那樣渴求著他。
他從來都不是一頭熱。
他們之間一直都是雙向的,不管是情感上還是身體上。
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,沈屹驍覺得自己渾身血液都沸騰了,不停灼燒著他的理智。
他掐著她纖細的腰肢,將人提起抱坐在自己腿上,然後霸道又凶狠地吻了上去,像是要把她揉入身體裡。
狹小封閉的空間內,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,酒精混著荷爾蒙的氣息一點點揮發升溫。
車窗上氤氳出霧氣,岑綰手指攥著他的衣擺,指尖泛白,白皙漂亮的天鵝頸被迫後仰,頸動脈下的脈搏瘋狂跳動著,脆弱,又誘人。
沈屹驍手指輕輕拂過她纖細的脖頸,眼底蘊著晦暗濃稠的欲色。
他寬厚有力的大掌倏地握住她的後頸,喉間緊得發疼,咬著牙一字一句道:
“這可是你先招我的寶貝,今天就算哭,也沒用了。”
岑綰大腦一片混沌,耳邊都是他性感低沉的嗓音,壓根沒聽清他說了什麼,隻感覺到溫度攀升。
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穩穩停在了地下車庫,司機早就跑得沒影了。
沈屹驍看著懷裡麵色潮紅的小姑娘,還是當了回人,低聲詢問她的意見:“在這裡,還是上去?”
岑綰理智回籠,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這麼出格的事情,把臉埋在他頸側不肯抬起來,甕聲甕氣道:“上去。”
沈屹驍語氣頗為遺憾:“可惜了,我還以為能在這裡呢。”
剛說完,腰上就被掐了一把。
他喉間溢出愉悅的悶笑:“都聽寶寶的。”
他給她整理好淩亂的衣服,把外套搭在她身上遮得嚴嚴實實,這才打開車門抱著人下了車。
岑綰像個袋鼠一樣掛在他身上,偌大的停車場裡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和沈屹驍沉穩的腳步聲。
她雙手抱得緊緊的,頭也死死地埋著。
沈屹驍薄唇微抿,下頜線緊繃著,一言未發。
等出了電梯,打開門進去,他直接將人抵在了玄關處,一秒也不想忍了。沒有開燈,客廳落地窗外的月光泄進來,隻能模糊看見兩人的身影,交纏在一起。
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,被踩在腳下,無人問津。
……
淩晨三點,岑綰已經累得手指都不想抬一下了。任由沈屹驍抱著她洗澡收拾,穿好睡衣後再躺回床上。
隻是,她卻沒有什麼睡意,大腦格外清明。
沈屹驍麻利地衝完澡,輕手輕腳地回到床上,卻發現岑綰還沒有睡,一雙霧蒙蒙的眸子就那樣看著自己。
他伸手將人攬進懷裡,低頭問道:“怎麼了?不困?還是哪裡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