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G市回來後沈屹驍就直接住在了公司,沒見他笑過,每天冷沉著臉,氣壓很低。大家好像籠罩在烏雲之下,小心翼翼不敢出一點差錯。
如今岑小姐回來了,沈總心情應該會好點吧。
岑綰點點頭,走出去兩步又回過頭問:“你給我發的消息,都是沈屹驍自己回的還是?”
陳喻斟酌了一下用詞,低著頭:“沈總看著我發的。”
沈屹驍回南城的第二天她主動給他發了消息,但他沒回。
幾分鐘後,她收到了陳喻發來的消息,交代了沈屹驍的行蹤和情況。
之後幾天都是這樣,她給他發消息他不回,但過幾分鐘讓陳喻側麵回答。
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乾什麼,索性直接來問個清楚。
陳喻也很難受,每次沈屹驍都是盯著他給岑小姐回消息,那眼神鋒利地像是一把刀,他打字的時候手都在抖。
兩人吵架鬨矛盾,可遭殃的是他啊。
他千盼萬盼,可算把岑綰給盼回來了。
再這樣下去,他遲早要得心臟病。
岑綰站在沈屹驍辦公室門口,抬手敲了敲門,聽到裡麵傳來應聲才推開門進去。
陳喻站在門口,長長地舒了口氣,他終於不用再過煎熬的日子了。
辦公室內,沈屹驍靠在沙發上,長腿敞開著,頭微微後仰,闔著眼在休息。
聽見動靜,他抬手按了按眉心,嗓音冷沉,還帶著些啞:“什麼事?”
過了會兒沒聽見回答,他不耐地掀起眼皮。
等看清眼前站著的人時他驟然僵住,眼底閃過一絲慌亂。
“綰綰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,怎麼沒讓我去接你?”
岑綰麵無表情地看著他:“你都不回我消息,我還怕來找你被趕出去呢。”
“怎麼可能,我……”沈屹驍頓住,站起身來讓開位置,“你先坐。”
岑綰看向他,直截了當地問道:“為什麼躲著我?也不回我消息?”
“……我最近太忙了。”
“忙到連回條消息的時間也沒有?”
沈屹驍菲薄的唇瓣微抿,下頜線緊繃著,沒有說話。
岑綰深吸了一口氣,在沙發上坐下,語氣很輕:“沈屹驍,我們談談。”
“談什麼?”沈屹驍避開她的目光,刻意回避這個話題。
岑綰蹙眉,呼吸一窒,指尖微縮:“談之前的事。”
沈屹驍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握緊,嗓音低沉沙啞,閉上眼:“沒什麼好談的,我不會同意分手的。”
“你想都彆想!”他的語氣逐漸加重。
“我沒想……”岑綰突然怔住,眼底閃過一絲錯愕。
她抬眸看向沈屹驍,他站的筆直,渾身肌肉緊繃著,側臉線條淩厲。
像是一張拉滿了的弓,隨時都會繃斷。
所以,他是因為這個才一直躲著自己?
一想到這個可能,她心臟驀地一疼,像是被一根根細細的鐵鏈纏繞著,悶悶地疼。
酸澀和窒息感快要將她淹沒。
她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沈屹驍身邊,看著他眉間的疲憊和緊張,鼻子一酸。
突然伸手抱住他。
沈屹驍瞳孔一縮,身形僵住,緊接著就聽見岑綰輕軟的嗓音響起。
“這幾天你都不理我,我好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