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忠靖侯史鼎站了出來,大聲說道:“陛下,末將願往!”
見此,又是一人站出來:“陛下,末將願往!”
慶帝凝眸定睛一看,原是那新晉將領,擔著備武營都指揮使之職的陳守年,以及統領練武營的忠靖侯史鼎,心中這才稍覺寬慰。
但仍有大臣提出異議:“忠靖侯與陳將軍固然英勇,可此次後金來勢洶洶,僅靠二位將軍,恐怕兵力不足啊。”
慶帝微微頷首,說道:“諸位愛卿所言不無道理。那依眾卿之見,當如何調配兵力?”
一位老將軍出列說道:“陛下,老臣以為,可從京城周邊衛所抽調部分兵力,再加上山海關總兵府現有兵力,湊足五萬,交由忠靖侯與陳將軍統領,方可一戰。”
兵部尚書李毅卻道:“抽調京城周邊衛所兵力,京城防務恐有疏漏,還需謹慎行事。”
這時,作為京營節度使的王子騰站不住了,趕忙也跟著上前。
“陛下,天京城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,如若調遣京城周邊衛所,隻會使天京城周邊防線空虛,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“竟然如此,那王愛卿說說該如何是好!?”
“陛下,以微臣看,應當派遣兩營京營外加五萬民夫前往遼東支援即可,加之遼東十萬大軍,足以抵擋後金南下。”
聽到這話,慶帝眼神都開始犯冷,嗬!為什麼是兩營京營,因為都知道我手上唯一忠於我的京營就隻有兩營。
好啊你!這種時候你還給我來陰的!
慶帝強忍著心中怒火看著低頭諫言的京營節度使——王子騰!
“王子騰,你放屁,此次後金建奴可是興兵十六萬,遙想當年沈陽一戰三十萬大軍敗於六萬兵力的建奴努爾哈赤之手,你出如此狂言,簡直是置國家安危於不顧!”
陳守年自從回到京城統領奮武營,早就忍這王子騰很久了,如今到這種關鍵時刻,還想著打壓他們新皇武將一脈,已經是怒火中燒!
王子騰卻麵不改色,冷哼一聲說道:“哼!你懂什麼?如今局勢雖危,但我軍也並非毫無勝算。隻要戰術得當,將士用命,未必不能擊退後金。”
這時,又有一位文臣站出來說道:“王大人,你莫要紙上談兵。戰場形勢瞬息萬變,豈是你幾句空話就能扭轉的?”
王子騰反駁道:“我並非空話,而是經過深思熟慮。如今我們當集中兵力,扼守要衝,以逸待勞。”
眾人又陷入爭論之中,慶帝眉頭緊鎖,心中愈加不爽,揚起手中鎮山河狠狠砸下。
“碰!”
瞬間百官肅靜!
“都莫要爭了,朕意已決,從京城周邊衛所抽調兩萬兵力,加之備武營、練武營二營,共計五萬兵馬,外調遣五萬民夫號十萬大軍支援遼東。
忠靖侯史鼎為援軍主將、陳守年擔任副將,即刻出發增援廣寧。”
忠靖侯與陳將軍齊聲應道:“末將遵旨,定當不辱使命!”
慶帝又道:“戶部務必保障糧草軍需供應,兵部做好統籌調度,其餘各部也要各司其職,不得有誤!”
“凡涉及此次北援遼東一事,均不可懈怠,若有者,抄家滅族!”
眾臣皆跪地高呼:“陛下聖明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“退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