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敢?!
估計也就老太太能夠資格說出這種話吧!
可夠資格是一回事,人家聽不聽是一回事,若是扭頭摔門就走,那就是他們去求著賈玌坐,賈玌都嫌棄椅子咯屁股!
而後,賈玌看向賈母,神色坦然地為趙姨娘開口辯解道:
“老太太,此事怪不得趙姨娘。是我今日一大早派人去請趙姨娘過去的。”
此言一出,眾人皆是一愣,紛紛將目光投向賈玌。
賈玌神色自若,仿若未看見眾人驚訝的眼神,繼續說道:
“至於你們為何未收到消息,估摸是我手下的親兵太過馬虎了。
他們皆是一幫糙漢子,隻知聽從我的命令行事,不懂咱們府裡的規矩,沒來得及同府內的人說一聲。
如此說來,倒是我的疏忽了,是我的不是了。
老太太您也知曉,這些親兵常年隨我在外,行事風格簡單直接,還望您莫要怪罪。”
賈母微微皺眉,眼中閃過一絲狐疑,這話在座眾人自然是不信的,但更令人疑惑的是,趙姨娘憑何讓賈玌幫她說話、開脫呢!
瞧著賈玌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,賈母也不好再多言,隻是淡淡地說道:
“既是玌哥兒你的安排,那便罷了。
隻是往後這種事,趙姨娘你還是得提前知會府裡一聲,那般大的人了,也懂得顧一下周全,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趙姨娘忙不迭磕頭,聲音帶著哭腔道:“老太太教訓的是,妾身日後定當留意。”
可王夫人並不欲就這樣輕易放過這一幕,好不容易的機會,頓時咬牙切齒,皮笑肉不笑、陰陽怪氣地道:
“不知侯爺找趙姨娘,可是有何事啊?
就趙姨娘這般的人,平日裡行事莽撞又糊塗,我著實想不出侯爺能找她有何事相商,
難道是有什麼特彆的吩咐?不然怎可能會讓侯爺您親自相請?”
賈玌聞言,微微一笑,目光淡淡地掃過王夫人,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:
“二太太,趙姨娘雖是姨娘,但也是府中的老人,所謂術業有專攻嘛,我找她,自然是有我的道理。
至於具體何事,倒是不要再過問了!”
王夫人被賈玌這般輕描淡寫地擋了回來,心中更是不快,臉上的笑容也勉強了幾分,語氣中帶著幾分酸意:
“玌哥兒,不是二嬸多心,隻是趙姨娘平日裡性子急躁,做事也不夠沉穩,若是耽誤了你的大事,那可就不妥了。”
賈玌看了王夫人一眼,卻並未回她的話,而是轉頭看向賈政,神色平和道:
“二老爺,還有一事需要與您商議商議。之後可能要把賈環帶去侯府住上一段時日,畢竟這事也關乎到賈環。”
此言一出,在場眾人頓時納罕不已,麵麵相覷,心中皆想:怎麼還能牽扯上賈環?難道真有什麼隱情?又或者說賈環做了什麼?
賈政一聽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想起昨日晚上賈環那膽敢汙蔑王夫人的行徑,不由得怒目圓睜,大聲罵道:
“這個逆子!整日裡不學好,淨乾些荒唐事!
也不知又在外麵闖了什麼禍,還勞煩玌哥兒操心。若他有什麼不當之處,玌哥兒儘管管教,同寶玉那般,不必留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