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一眾豪奴也都震驚不已。
那個十七歲的小閻王,竟然真把盤踞遼東十數年的建州八旗給平了?
街邊賣糖葫蘆的老漢忽然嚎啕大哭:"我的兒啊!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!那幫建奴終於遭報應了......"
"什......什麼?"牛逸結結巴巴地道,"馮...馮兄、柳兄,我沒聽錯吧...,賈...賈侯爺滅了建奴?!"
馮紫英呆呆的望著信使遠去的背影,喉頭滾動:"十七歲......陣斬皇太極......"
柳璋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:"我不是在做夢吧?我記得史兄...跟著賈侯爺的,豈不是......"
十七歲......
統兵滅國......
而他們呢?
還在為誰射箭更準、誰獵的狐狸毛色更漂亮而爭得麵紅耳赤。
牛逸突然狠狠一拍大腿,懊悔得幾乎從馬上栽下來:
“他娘的!史霖那小子......早知道老子就是跪著求爺爺告奶奶,也得跟著賈侯爺去遼東!”
馮紫英沉默片刻,緩緩摘下箭囊,聲音乾澀:“......真羨慕史世兄,不知那時的侯爺,究竟是何等的風采...真令人仰望!”
柳璋苦笑:“咱們呢?連戰場都沒上過。”
牛逸越想越氣,猛地一甩馬鞭:“還打個屁的獵!回府!”
三人調轉馬頭,背影蕭索。
長街上,信使的歡呼聲仍在回蕩,而他們卻已興致全無。
——同是武勳子弟,有人已擒皇滅國,有人卻還在城外獵狐取樂!
捷報如風,很快傳遍整個京城。
賣炊餅的老漢扔了挑子,赤腳狂奔著喊:"遼東回來啦!"
綢緞莊的掌櫃哆嗦著扯下門板,紅著眼眶對夥計吼:"掛紅綢!全掛上!"
當信使騎馬穿過正陽門,直奔皇城時,街道兩旁已經擠滿了歡呼的百姓。
有人點燃了爆竹,有人拋灑銅錢,更有甚者跪地痛哭——他們的父兄子侄,終於可以回家了!
......
奉天殿內,朝議焦灼——
文武百官分列兩側,正在為江南水患之事爭論不休。
慶帝眉頭緊鎖,指節在龍案上輕輕叩擊,發出有規律的聲響。
"江南水患之事,既然諸位愛卿一時拿不出萬全之策,那就暫且擱置,容後再議。"他聲音低沉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"其他有本要奏的,先呈上來。"
殿內一時沉寂,眾臣麵麵相覷。
兵部尚書李毅手持笏板出列:"陛下,臣有本奏。"
慶帝抬眼:"講。"
"賈都督大軍已至渾河,戰線綿延千裡,此前征調的民夫已顯不足,糧草輜重轉運吃力。"李毅神色凝重,"若不及早增調人手,恐拖累前線將士。"
慶帝眸光一凝,身子微微前傾:"需要多少?"
李毅沉聲道:"至少再征五萬。"
大學士吳景晾眉頭一皺,站在原地猶豫一會後出列:"陛下,雖國庫充盈,錢糧充足,但征調民夫需統籌安排,否則恐影響秋收......"
"秋收?"慶帝冷笑一聲,"賈玌的大軍若因糧草不濟而敗,你吳景晾有幾個腦袋夠砍?"
例行公事的吳景晾連忙躬身:"臣不敢!臣隻是......"
"朕不管你有什麼難處!"慶帝猛地一拍龍案,"賈玌此刻在遼東拚命,你們在後方連糧草都供不上?"
他目光如刀,掃過滿朝文武,那可是他的“衛霍”,等後勤瑣事受限!
"即刻擬旨,在增調民夫十萬,由兵部統籌,戶部配合,務必確保前線糧草無虞!"
"陛下聖明!"
李毅和王寬同時接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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