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天天哪那麼多應該。”
他毫不客氣地懟她:“趕緊去醫院查查,彆等哪天成了傻子,上法庭講話都講不清楚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想把梁靖森的舌頭拔了!
她偷偷翻白眼,嘴硬嘁了聲:“要不是你拉著我一起打球,我才不會被那個人砸到,頭更不會受傷。”
梁靖森嗯聲:“都怪我。”
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
裴玉眼神疑惑,如紅外線,上下掃射他。果然,梁靖森不懷好意,懶倦來了句:“我以後離你遠點。”
“……”
“這樣對你好。”
他轉身把空得隻剩冰塊的咖啡杯丟掉,作勢就往宿舍方向走:“早去早回,記得找那男的報銷醫藥費。”
“梁靖森!”
裴玉想拿水瓶砸他,手都舉起來了,不想影響形象,又放下,氣得跺腳:“你給我回來!”
梁靖森一看就是沒想真走,挑眉時似笑非笑:“不嫌我害你了?”
裴玉鼓著臉,手指學校出口的方向。
梁靖森歪頭:“說中文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故意咕噥著說話:“快點!陪我去醫院……”
梁靖森緩著步子走過來。
就被裴玉一把挽住臂彎,她緊貼著他,沒有再虛張聲勢,瞬間就弱下來:“我今天都被球砸了,你彆惹我生氣好不好?再這樣下去,我乳腺早晚出問題。”
梁靖森沒抽手,任她挽著靠著,反問:“為什麼?”
裴玉閉眼又睜開,表情無奈:“氣發不出去,堵在胸口,人早晚會生病。”
情緒病可是很可怕的。
聞言,梁靖森一副終於懂了的表情,轉頭打量她的胸。餘光瞄到他直白的視線,裴玉耳根一熱,覺得大庭廣眾之下有點小尷尬,正要抬手推他,對方的眼神已經移走。
他口吻特真誠:“有時間幫你揉揉,排解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臉好熱,感覺皮膚裡滲出岩漿,炙烤得兜腮透紅。裴玉咽著唾沫,羞恥得聲音都止不住發顫:“排解什麼?”
梁靖森眼神無辜:“氣啊。”
可他偏偏嘴角往上揚。
兩人倏地對視上,裴玉被他挑眉動作逗得難忍燥熱,扭開臉,小聲嘟噥:“色狼……你一點都不關心我……”
下一秒,梁靖森結實的胳膊從腰後攬過她纖薄的身子,湊近些,雪鬆氣息和玫瑰香糾纏在一起,壓得周遭風聲都淡了。
他不緊不慢地說:“我要是對你沒興趣,你又不高興。”
裴玉啞口無言。
就被扣在腰側的大掌掐了一把。
“啊……”
她皺眉看他。
梁靖森正經得像是醫生問診:“胸還堵不堵?”
裴玉胸口咚咚亂跳,震得胸腔都發慌,卻故作鎮定,堅持搖頭:“沒事了,好了。”
“是嗎。”
男人不經心地一瞥。
隨即就打破裴玉的防禦。
他微俯身,用悄悄話一般的音量在她耳邊道,“你嘴巴不誠實,晚上我自己檢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