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彆……”
她按住他手腕,卻是以卵擊石,沒一會兒,渾身泛起陣陣陌生又讓她慌怯的顫抖,指甲摳進他爬滿青筋的手背。
“梁靖森……”
黑漆漆的環境中,她麵色漲紅,想罵他,喉間就被竄上來的怪異感覺堵住,緊緊咬住,體溫直線飆高。
當年談戀愛的時候,裴玉特彆喜歡擺弄梁靖森的手指,覺得他指節修長,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異常精致,指甲修得圓潤乾淨,腕骨綁著一根寓意好的紅繩,有種很特彆的美感。
但現在,他正做著輕浪的事。
裴玉聲音變調,又急又細:“你信不信……我找到莉莉,把你對我做的所有事都說出去,讓你身敗名裂……”
梁靖森埋頭在她頸窩,再不吝嗇發笑:“歡迎。”
他是如此的有恃無恐。
裴玉真覺得當年用心喜歡過的男人轉了性,變得頑劣,放浪,不負責任,要成被唾棄的人渣。
……
……
可她就被這樣的混蛋欺負得毫無還擊之力,俯在他胸口,隻有累極般的吐息,劉海下濡濕了一片細汗,嗓音微微泛啞:“梁靖森,你現在特彆無恥……連有男朋友的女人都不放過……”
“無恥嗎?”
梁靖森雲淡風輕的:“我很慈悲啊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輕嗤,諷刺意味濃鬱。
下一秒,客廳碩大的頂燈亮起,猛烈的光源刺得裴玉應激閉眼,緩了好久,才皺眉掀起眼皮。率先闖入她視線的,是那張不戴眼鏡就顯得玩世不恭的臉。
梁靖森生就一副冷麵相,高眉深目,冷白皮,此刻嘴角漫不經心地勾著,頸間襯衣扣子解著兩顆,領口被她蹭開,微微露出隨著呼吸起伏的胸口,上麵不乏她掙紮時留下的紅痕,新鮮又刺目。
活該!
對方卻在這時抬手。
裴玉猝不及防地被衝擊到,呼吸一窒,就見往日她十分喜歡的梨渦又在他臉上顯現,但此刻,如他勝利的符號。梁靖森慢條斯理地說道:“我多慈悲,沒有去找你男朋友告狀。”
張開的指縫間無一不裹滿水色。
“……”
裴玉羞憤地抿緊唇角。
他就俯下身,薄唇壓在她耳側,溫聲細語的:“還是我應該去找他?告訴他,他女朋友把我的手弄成這副樣子。”
裴玉渾身透出稠豔的紅色,深呼吸幾次,壓製住火氣,低聲吼他:“你瘋了!”
梁靖森嗯聲:“懂了,你要我去找他。”
他在這時鬆手,裴玉腰後的束縛消失,她嗖的一下爬起,低頭迅速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,係上褲子。她很慌張,他卻始終一臉淡然,好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,他什麼壞事都沒做過。
裴玉被他突變冷淡的態度拿住,心裡很亂,喉間滾了滾,艱澀出聲:“你不許去找他。”
梁靖森拿紙巾擦手:“你表現很不好,我為什麼要聽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胸口忿忿起伏,心裡竄上一股委屈:“我隻是來找吹雪的,沒想招惹你。你能不能彆太過分……”
豈料,她這句解釋出口,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眉間沒有舒展,眼裡反倒慍色漸濃:“你在為了他,求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