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快瘋了,她快步跑回客臥,趕緊洗澡換衣服,就想儘快離開這個讓她尷尬又羞恥的環境。
到了公司,她先躲進洗手間給陳莉打電話:“我毀了,我昨晚對梁靖森耍流氓,還被對方拍照留了證。”
僅一秒,聽筒裡響起陳莉不間斷的笑聲。
都是對裴玉的二度淩遲。
她漲紅耳根,壓低聲音:“笑夠了吧,我是真心找你吐槽的,不是來找你被笑話的……”
“好好好。”
陳莉漸漸收聲,隻是偶爾還有憋不住笑的哼哧聲音傳來:“我昨晚光記著囑咐他老實點,忘囑咐你了。”
她輕咳後,卻發現還是正經不起來,又笑:“也忽視了,在這段關係中到底是誰比較饑渴,比較喜歡釋放愛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覺得好丟臉:“彆笑啦!”
陳莉在那邊捂住嘴,隱忍片刻,終於憋住笑:“哎呀小意思啊,耍流氓怎麼了,那是他的榮幸。你要是覺得在他麵前丟麵兒了,真不用。”
裴玉根本沒有被說服,就聽陳莉爆出猛料:“因為你昨晚還罵他壞狗,爽了嗎?”
“……”
天徹底塌了!
裴玉幾次試圖說些什麼,都發不出聲,最終長歎一口氣:“我走了,我準備用工作累死自己。”
一整天都在工作,裴玉的手機很安靜,梁靖森沒約她吃晚飯,也沒說下班來接她。她現在沒前段時間那麼敏感消極,知道他不會因為她真的摸他親他而生氣,肯定是因為今天公事忙。
果然,臨到她下班前,梁靖森給她打來電話,說晚上有個商業應酬,讓公司的司機去接送她回家。
裴玉連連拒絕:“不用這麼麻煩,我晚上大概會和陳莉出去吃,先不回家。”
就聽男人音色一變:“彆告訴我今晚還喝?”
“……”
沉沒的記憶又清晰湧上腦海。
裴玉剛要反駁,梁靖森嗬笑聲傳來:“外麵那些男人可沒我潔身自好,小心你喝多了抱著人家啃,被吃乾抹淨,想哭都沒地方哭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深吸一口氣,聲音像從咬緊的牙縫中迸出:“我!今!天!不!喝!酒!”
梁靖森拉長尾調昂了聲。
陰陽怪氣的。
裴玉抿唇,拳頭都握緊,不服輸的勁兒就上來:“我還沒問你口中的應酬裡有沒有女的呢。萬一你們喝多了,動手動腳,你小心被富婆姐姐占便宜。男人不自愛,就像爛白菜,現在很沒市場的。”
“……”
梁靖森那邊一時沒了聲。
裴玉沒覺得哪裡說錯,隻沉浸在打嘴炮勝利的喜悅中。豈料,不出三秒,她臉上的笑僵住。
梁靖森慢條斯理道:“我要是不自愛,昨晚就被你這個色鬼得手了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耳尖滾燙,喉間都是熱氣。
好不容易重新做好心理建設,她故作不經心地說:“把自己說這麼正氣凜然,鬼知道你昨晚有沒有對我產生非分之想。說不定……你沒少占我便宜。”
“嗯。”
梁靖森突然收了鋒芒,隻是放輕的嗓音依舊不乏攻擊性:“我做了,還弄進去特彆多,你等著當我孩子的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