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尾調上揚:“吃醋了?”
拐過前麵路口,梁靖森把車停在陳莉家樓下,轉頭看在他身邊挑釁般一直盯著的女人。他挺括的眉骨挑起,一臉恣意混勁兒:“掉醋缸裡了,險些把自己酸死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唇角勾著,發自內心的愉悅,幽幽道,“你嘴巴抹蜜了?現在說話這麼好聽。”
就見駕駛位的男人解開安全帶。
梁靖森湊近幾分,下巴稍抬,輕薄的唇送過來,滿眼灼熱:“自己嘗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臉上的笑斂了斂,心跳狂亂震動。其實梁靖森有點廣東人的熱氣,唇色比很多女生還紅,看著也軟,好像特彆好親。
這般想著,裴玉耳根赤紅,眼睫隨著心跳速度顫動:“我……”
梁靖森沉聲命令:“親我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心頭一顫,感覺撐在座椅上的胳膊都軟了。偏偏,她的動作比她大腦反應更迅速,抬手解開胸前的安全帶,上半身緩緩湊過去。
她扶正梁靖森的下巴,唇貼上去,頭次掌握接吻的主動權。
是輕柔的吻,細膩的吻。
沒有往日急切洶湧的深喉,隻是抵著唇肉,一點點含弄吮過,發出細密的吻嘖聲。
這種靈魂跟著顫抖的感覺,讓裴玉覺得比發生關係還親近,是更接近彼此內心的溝通方式。
吻著,梁靖森的手漸漸撫上她後腰,胳膊肌肉用力而鼓脹,絞纏著她,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裡,補全自己缺失的骨骼。
他們在車裡吻了好久,結束時,梁靖森唇上蹭滿了裴玉的口紅。她自己的唇和下巴也是一片狼藉,任人一看就知道,剛剛激烈地發生過什麼。
裴玉麵色赧紅:“我的口紅好吃嗎?”
梁靖森拿紙巾給她擦嘴:“你的東西都好吃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突然想到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麵,心跳慌得不成樣子,被他擦過的唇泛起熱辣辣的酥麻。她抿住,聲音變小:“你以後說話,能不能正經點……模棱兩可的引人誤會……”
梁靖森睨著她,長眸稍斂,透出混氣:“這就不正經了?我還沒說大尺度的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默默收聲。
豈料,他愈發得寸進尺,一手鉗住她腰肢,一手撥了下她禮裙的領子,低頭吻上雪白胸口。
裴玉驚得低叫:“你彆鬨!”
男人親得力道很大,發出啵的一聲響。
裴玉整張臉騰地漲紅,抬手去推,對方已經先一步退開,頑劣輕笑:“我確實沒說錯,好吃。”
“……”
裴玉好想打他。
也確實那麼做了。
隻是她拂過去的巴掌一點力氣沒有,像調情似的,在梁靖森臉上滑過。
他配合地歪過臉,嘴角上揚的弧度絲毫未減,哄弄起女人來不算生澀:“寶貝,你現在好嬌,真不讓我碰了?”
“……”
裴玉的臉特彆紅,皮膚由內而外滲出熱氣,熏得眼前生出一片熱霧,急需下車吹吹風。
她提提有點亂的領口,推門下車。
關車門前,她發泄地哼了聲:“禁欲三個月沒用,改成四個月!”
梁靖森微微俯身,看著站在車外的女人,絲毫沒有露出不滿,反倒支持似的點點頭:“都依你。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,我開不了葷,你也得空虛著,撐得住嗎?”
“……”
裴玉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粗魯,朝他豎起中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