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沒死的話，應該是極真人！”
杜光庭說完，李萬年隻覺得窒息。
“李達說他就在萊州城！”
而此時的杜光庭沒有直接回應，而是沉默了好一會：“殿下擔心自己的安全嗎？”
“誰能不擔心呢？”
李萬年苦笑道。
“看來殿下也不認為虎毒不食子啊？”
“虎毒不食子是人畜的本性，但世界上總有例外！”
李萬年知道世界上絕大部分的父母是喜歡自己的孩子的，但拋棄對自己有害的孩子，也是動物的本性。
“殿下已經參悟了人之本性了！”
杜光庭感慨道。
李萬年心想，我兩世為人，年紀和你相比也不差什麼了。
“所以杜先生能夠找到他嗎？”
李萬年追問道。
“不能，也不敢！”
杜光庭說完，李萬年幾乎要絕望了：“就連先生也沒有底氣嗎？”
“就算是貧道全盛時期，也不是老夔王的對手，當年我們都算是同一批修道的，貧道雖然被譽為道門天驕，但這是沒算上夔王，而且作為皇室成員，他們調動各項修行物資的能力遠超我等！”
杜光庭說完，李萬年才知道當年他生父的修行天賦該是多麼的恐怖！
“但他現在就像是一把懸在我頭頂的劍，隨時都可能落下！”
“殿下所言不錯，但殿下不要忘了，你的修行速度很快，但他現在不敢靠近你，並不能知道你修為的詳細情況，也許殿下會讓他大吃一驚！”
杜光庭這麼說，李萬年才算是放心了，如果他進入真人境，加上暴君領域，對方想殺他很難，除非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。
“你倒是會安慰人！”
李萬年笑了。
“不是我等會安慰，而是殿下確實已經做得很好了，天下局勢目前來看，還是在殿下的掌握之中，在最終登頂之前，對方也不會露出獠牙，而殿下現在還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！”
“是啊，還有時間！”
李萬年看著天空，風雪又起！
......
接下來幾天，李萬年親自操辦李達的後事，李山作為義子，披麻戴孝守靈。
在冬日的一個早晨，李萬年讓杜光庭做了一個法事之後，將李達臨時停靈在了萊州城外的一座山上，因為按照之前的約定，是要帶他回長安的。
辦完了這些，就到了臘八節。
李萬年行走在城內，感受著臘八節的氣息，因為在五代十國，臘八節也是一個重要的節日，這時候就認為是春節的前奏，不過後麵還有一個小年的說法。
“故城依舊，隻是李達不在了！”
李萬年還在懷念這個老頭。
“殿下故意行走在這大街小巷，是想引老夔王出現嗎？”
杜光庭跟在身後，和李萬年聊聊排解其鬱悶的心情，因為李萬年的同齡人也不多，畢竟這位小夔王也五十多歲了！
“我知道我一旦離開府衙，就會被他看到，多滿足他的偷窺欲，能讓他有安全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