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是和女兒聊天，她的神情就是不自覺的溫柔。
“媽媽，你晚上可不可以來幼兒園接我呀？”小姑娘聲音軟軟糯糯的。
林笙臉上笑意不自覺顯現，沒有立即答應，而是問他：“你爸爸呢？”
聽到這個稱呼，唐聿禮握著方向盤的手微緊，視線不禁落在她身上。
林笙注意到他的目光，默默將手機打開免提鍵。
小姑娘的聲音軟軟響起：“我不想爸爸來接我。”
林笙和唐聿禮對視一眼，又問：“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……我和爸爸生氣啦！”
小姑娘說到這裡就重重“哼”了聲，很是可愛：“爸爸早晨接到清清阿姨的電話，說什麼晚點就過去，我不喜歡爸爸去找清清阿姨，所以我就和爸爸生氣了！”
聽著小家夥有理有據的奶音，林笙沒忍住輕笑了聲：“好，媽媽晚上去幼兒園接你。”
“嗯！我等媽媽來接我～”小姑娘瞬間切換笑容，不忘告訴她：“媽媽，我們幼兒園五點就放學了哦！”
“好。”林笙笑著應下：“媽媽一定不會遲到。”
看到她掛斷電話，唐聿禮才慢悠悠地說：“他還真是夠愛沈清的。”
林笙點頭：“其實，他們兩個還挺般配的。”
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，還沒有在一起？
也不得不說，在對待沈清時，周祈年的確是深情的。
唐聿禮看她臉上沒有多大情緒起伏，才斂下眸底的波動，勾唇應聲：“年紀都不小了，他們估計也差不多是要在一起了。”
林笙完全不在乎，說的雲淡風輕：“那是他們的事情，我現在隻關心小初。”
唐聿禮輕揚了下眉，沒再多說什麼。
車子停在醫院門口，林笙下車的時候特意說了晚上不用來接她的事情，然後不等唐聿禮說什麼，就小跑著離開了。
唐聿禮知道她這是怕麻煩他，無奈笑了笑，也沒有再勉強。
晚上到點後，林笙心裡惦記著小姑娘的話，早早就等在了幼兒園門口。
大約等了十多分鐘，小姑娘就看到了她，朝她飛奔過來：“媽媽！”
“小初。”林笙彎身將小姑娘抱起來，在她小臉上親了下：“媽媽帶小初去吃飯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！”小姑娘緊緊摟著她的脖子，也在她臉上親了下。
就在林笙準備抱著小姑娘離開的時候，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男聲：“小初！”
她和小姑娘同時回頭，就看到周祈年闊步朝這邊走來。
“你來接小初，怎麼都應該和我說一聲吧？”
周祈年臉色不算好，從她懷裡就想閨女抱過來：“小初，爸爸抱。”
“不要！”小初埋首在林笙脖頸處：“我要媽媽。”
周祈年臉色微變，但也沒再勉強，而是看著林笙，冷著一張臉說：“我和你說的很清楚，見小初的時候，要和我說一聲。”
林笙能看出來他有多在乎女兒，所以也沒有反駁什麼，隻是淡聲說：“我聽小初說你去找沈清了，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……”
“我什麼時候去找沈清了？”
周祈年表情很差，看著她，默了幾秒，才像解釋地說：“沈清現在已經有未婚夫了。”
林笙表情不變，淡淡嗆了一句：“以前她不是也有男朋友嗎，好像也沒耽誤你們見麵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