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祈年沒急著回答，而是拉開椅子坐在書桌上，拿起小姑娘的作業本看了幾眼，才淡聲說：“你可以自己給媽媽打電話，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？”
“真的？”小姑娘眼睛亮亮地問。
“嗯。”周祈年情緒沒多大變化，檢查著小姑娘的生字表。
小姑娘已經撥通了林笙的電話，聽到林笙的聲音後，就迫不及待地問：“媽媽，我明天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吃飯呀？”
“明天嗎？”
林笙的聲音有些為難：“小初，明天可能不行，媽媽已經和舅舅有約了，改天好不好？”
小家夥失落朝周祈年看了眼，但還是乖乖點頭：“好，我等媽媽來接我。”
那邊林笙安撫了小姑娘幾句，在聽到唐聿禮的聲音傳來後，就掛斷了電話。
周祈年看著小姑娘蔫巴巴的表情，將小姑娘抱在懷裡，低聲安慰：“爸爸明天休息，陪小初好不好？”
“爸爸……”小姑娘摟住他的脖子，往他懷裡鑽了鑽，眼眶有點紅紅的，還是問出了心裡的問題：“為什麼彆的小朋友爸爸媽媽都是在一起的，你和媽媽就要分開呀？”
她也想爸爸媽媽在一起，她也想回到家就能看到媽媽……
聽著小姑娘的問題，周祈年很不是滋味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“爸爸，你能不能和媽媽重新在一起呀？”小姑娘小心翼翼看著他問。
周祈年目光複雜看著小姑娘期待的樣子，沉默片刻，溫聲說：“小初乖，不想這麼多了，這是爸爸媽媽之間的事情。”
小姑娘雖然很失落，但還是乖乖點頭：“嗯。”
她窩在周祈年懷裡，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周祈年動作溫柔將小家夥放在床上，又輕摸了摸小家夥的臉，才關掉房間的燈離開。
隻不過沒過多久，小姑娘的房間就響起一陣驚恐的哭泣聲。
周祈年第一次時間衝到小姑娘的房間，將小姑娘抱在懷裡，急切地問：“小初怎麼了？是不是做噩夢了？”
“爸爸……”
小姑娘哭的小臉上滿是淚痕：“爸爸，我夢到媽媽又不要我了，媽媽又離開了，我要媽媽，我現在就要媽媽！”
小家夥的情緒很激動，怎麼哄都停不下來，周祈年沒辦法隻能給林笙打去電話。
鈴聲的最後一秒，才響起林笙的聲音。
“有事嗎？”她的嗓音很冷。
周祈年喉結滾動了下，剛想說什麼，小初就已經哭著開口：“媽媽，我想要你抱抱，我想要媽媽……”
“小初，你怎麼了？”林笙聽著小姑娘斷斷續續的哭聲，著急地問：“周祈年，小初怎麼了？”
“做噩夢了，怕你再離開，想見見你。”
周祈年抱著小姑娘，輕撫她的背脊，默了下，又問：“你現在方便過來嗎？”
那邊小姑娘低低的抽泣聲，和一遍遍說著想要媽媽的話，讓林笙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下來：“好，我現在就過去。”
她掛斷電話後，隨意套了件外套就下樓了。
唐聿禮從後麵拉住她：“笙笙，現在時間很晚了，小孩子做噩夢一會兒就忘了……”
“哥，那是我的女兒，我做不到漠視。”
林笙打斷他的話，看著他深邃的眼眸，抿下唇，語氣放緩一些：“我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唐聿禮斂下眸底情緒，跟了上去：“我陪你一起，這麼晚了，我不放心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