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夫人連忙把春喜今日的話大概複述了一遍,而後擔憂道:“這位沈夫人出身低微,滿腦子隻知道吃的,我問什麼她就說什麼,她的話應該都是真的,萬一衛家真的要拿我們給衛淩澤鋪路,咱們還有活路嗎?”
梁為民本來還在好奇衛家為什麼會摻和到這件事裡來,聽到梁夫人的話,頓時茅塞頓開。
衛家恐怕是想借沈夫人假死,栽贓嫁禍於他,好讓沈清淵鐵了心的查這樁案子,到時衛家再暗中相助,破獲此案後,表麵上得罪人的是沈清淵,實則在陛下麵前露臉、暗中獲益的卻是衛淩澤。
衛家真是好算計!
梁為民心中凜然,當即對梁夫人道:“快磨墨,我要給恩師寫信!”
“可是師娘不是讓你這段時間不要往京裡寫信嗎,會不會被沈清淵發現?”
“事情緊急,顧不了那麼多,而且隻要小心些,不會被發現的。”
梁夫人還想再勸,但見梁為民表情實在嚴肅,最終隻能閉嘴。
——
沈清淵回到驛站,第一時間洗了澡才回屋裡。
他身上雖然沒有沾到血腥,但在牢裡待了那麼長時間,難免有味道。
春喜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,見他回來立刻蹦起來:“大人回來了,這麼晚了你吃過飯了嗎?我讓廚房給你留了飯菜,要不要再吃點兒?”
春喜邊說邊往外走,路過沈清淵時,被抓住胳膊。
“吃過了,我不餓。”
沈清淵沉沉開口,聲音有點啞,眸子更是一片晦暗。
但他剛洗過澡,身上有著淡淡的水汽和皂角清香,很容易讓人放鬆戒備。
春喜怕他還在生氣,帶著將功補過的心思,把自己今日對梁夫人說的那些話都說出來。
“梁夫人明顯是想打探大人背後有沒有靠山,我想也沒想就把話題引到了衛淩澤身上,之前離開的時候我就覺得衛淩澤沒安好心,要是姓梁的跟他背後的靠山聯係,肯定會去找衛淩澤的茬,咱們在這兒辛苦查案,也不能讓他閒著憋壞,對吧?”
春喜說著挑眉,對自己機智的回答相當滿意。
看著春喜靈動鮮活的模樣,沈清淵抑製不住的心悸。
在確定衛淩澤還覬覦著她、並且想要把她私藏起來之後,他想徹底占有她的心情就攀升到了巔峰。
之前他還想著兩人年紀相差太大,他該給她時間適應,讓她慢慢喜歡自己,直到心甘情願。
可是現在,他不想再等了。
他要和她有夫妻之實,他要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,不許任何人搶走。
這般想著,沈清淵伸手環住春喜的腰,與她貼緊:“夫人很聰明,而且幫了我大忙。”
沈清淵由衷誇讚,完全看不出白日生氣的樣子。
春喜鬆了口氣,下一刻又忍不住瞪大眼睛。
天氣熱,大人穿得很薄,兩人又貼得很近,她明顯感受到了大人的變化。
“大人……”
春喜有些緊張,然而剛開口,沈清淵就低頭與她額頭相抵,沙啞的聲音帶著蠱惑:“這裡沒有外人,我不是大人,是你夫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