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孝陽微笑著搖頭:“那可不一定啊,雖然他們熟悉,可左天傲可不是很信任安以生啊,他時刻都在防備著安以生,所以他的可能性不大。其實說起安以生,我覺得古月嬌都比他可能性大,畢竟他們曾經是夫妻,如果古月嬌晚上偷偷進來和他談話,左天傲是不會防備的。”
謝寧眼睛一亮,連連點頭:“確實是啊!”
龍孝陽神秘地一笑:“確實什麼啊!我是說和安以生比較起來,她的可能性更大而已,不過我推測,他們都不是真凶。”
謝寧頓時來了精神,身體前傾,目光灼灼地湊到龍孝陽身旁:“那誰可能性大?”
龍孝陽神情變得嚴肅,緩緩說道:“我推測兩個人。第一個是薑天宇,他在昨天比武的時候明顯讓著左天傲了。他的二指擒龍手,我們是知道的,他的武功應該在左天傲之上,而且我總感覺他對左音音的真心不真。”
謝寧用力點頭,激動地說:“對啊!你說的沒錯,他現在是左音音的未婚夫,他的武功加上偷襲,那左天傲必定被害。”
龍孝陽眉頭微皺:“不過,有點不應該的是,現在他已經完全得到了左天傲和左音音的信任,他沒必要這麼著急動手啊,隻要他再忍幾天,就什麼都解決了啊。”
謝寧恍然大悟:“也是啊!如果等上幾天他娶了左音音,他想要清風門的什麼都沒問題啊!那你說的另一個嫌疑最大的人是誰啊?”
龍孝陽眼神深邃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:“這個我不確定,那就是左天傲出軌的那個靈羽閣閣主。因為我現在不知道靈羽閣閣主和他有過情緣的人是誰,聽說近十幾年,靈羽閣閣主換了好幾個人,也不知道當初和他有過一段的閣主是哪個啊。不過如果那個人來偷襲他也是最容易成功的,而且她的動機也比較大。”
謝寧皺眉,敏銳地察覺到龍孝陽話中有話:“師兄你不會平白無故猜測靈羽閣主的,對吧?你是懷疑誰吧?告訴我。”
龍孝陽寵溺地用手指彈了一下謝寧的額頭:“你啊!我是懷疑安以素會不會就是當年的靈羽閣閣主。”
謝寧驚得站起身來,滿臉不可思議:“安前輩,怎麼會呢,為什麼這麼說?”
龍孝陽耐心解釋道:“你想啊!為什麼四空小和尚要把我們引去救安以素,他們如果沒有關係,他怎麼知道我們見到安以素就會來清風門?答案隻有一個,就是安以素和清風門的關係不一般。而安以素和安以生她們的名字隻差一個字,我們昨天又看到她們說話,那我猜測他們應該是兄妹。而安以生今天也說了左天傲不認識幾個可以幫他的武林人,那麼他當初又是怎麼會和靈羽閣閣主認識的呢?我猜想就是因為安以素是安以生的妹妹的緣故……”
謝寧眼睛放光,讚歎道:“對啊!你不愧是我母親培養的徒弟啊!推測的太對了。”
龍孝陽看了一眼窗外,夜色深沉,繁星點點:“快休息去吧,一切明天比武的時候就可以知道了,我想如果都推測沒錯的話,明天安以素一定會出現。”
謝寧點點頭走向門口,突然又站住了,猶豫了一下,臉上帶著一絲羞澀與緊張,輕聲說道:“師兄你喜歡丁羨舞嗎?”
龍孝陽一愣,隨即笑了:“想什麼呢,我現在隻想找到我姐姐,其他的事,還沒想過。”
謝寧不依不饒:“可是我覺得她對你可是有那個意思啊!”
龍孝陽有些慌亂,趕緊走到門口把她推了出去:“快睡吧!我也困了。”然後迅速關上了門。
門關上後,龍孝陽靠在門上,心跳微微加快。他慢慢走到床邊坐下,回想著謝寧的話,又想起丁羨舞平日裡對自己的特彆關照,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一抹紅暈,心中泛起陣陣漣漪。
龍孝陽突然想到安以素是不是在安以生那裡,想了一下將麵紗緊緊係在臉上,走出門身形化作一道黑影,腳尖輕點屋簷,他施展輕功在屋頂間穿梭,如夜梟般朝著安以生的居所疾馳而去。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蔽,唯有幾盞昏黃的燈籠在風中搖晃,為他指引方向。
當他落在安以生的屋頂時,屋內透出的暖黃燈光在瓦片間投下斑駁光影。龍孝陽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挪開一片瓦片,縫隙中飄出零星的交談聲。他原以為會看到失蹤的安以素,卻沒想到屋內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——安以生垂首恭立在旁,而上座之人身披黑袍,周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。
黑袍男子約莫五十歲上下,下頜垂著一縷墨色長須,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。他身側倚著一把金光熠熠的大刀,刀身流轉著奇異紋路,僅是一眼,便讓人感受到其上縈繞的肅殺之氣。由於角度限製,龍孝陽隻能窺見男子半張輪廓分明的臉,高挺的鼻梁下緊抿的嘴角,似藏著無儘陰謀。
就在龍孝陽試圖屏息傾聽對話時,黑袍男子突然如獵豹般警覺地抬頭,厲喝:“誰!”話音未落,龍孝陽已施展“移步幻影”,身形化作殘影,在屋頂瓦片上輕點幾下,朝著自己的住處飛掠而去。
安以生和黑袍男子破門而出,隻見夜色中樹影婆娑,哪還有半個人影。黑袍男子盯著龍孝陽消失的方向,眼中寒芒閃爍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刀柄:“倒是個高手”